“我就说你多虑了吧。”秦若男有些无奈的看看安长埔。
安长埔的注意力此时却没有放在秦若男的身上,他的视线落在了秦若男家门靠近地面位置的门缝上。
“那是什么?”安长埔上前弯腰把门缝里插着的那张纸拿出来,由于门缝比较紧,那张被折起来的纸的纸角都有些破损了。
他把这张纸展开来,发现竟然是一张月历,上面的月份是十二月,而每一个日期上头又都用马克笔画上了黑色的大问号。
安长埔拿着这张月历,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对秦若男说:“你先开门进去,这个我拿着,晚上门锁好,手机别关,随时取得联系,这张月历我先拿着。”
秦若男也没想到在搬家后居然又在家门口收到了这种东西,一时间也愣住了,听安长埔提醒才连忙回过神来,上前开门,安长埔确认了一下屋子里一切正常之后一个人离开了。
秦若男一个人也默默的琢磨了一会儿,大概猜到了这张莫名其妙的月历和前面那几次之间的关联,这让她又有些皱眉,心里面反复回想着自己在c市的日子,甚至是没有调转工作之前在b市的所有经历,试图找到自己成为对方目标的根源在哪里,只可惜,想了很久都没有个答案,警察的职业太过于特殊,以至于每一个处理过的案子都可能给自己埋下危险的种子,每一个又可能都已经画上了句号,让人很难分辨。
第二天一早,秦若男和安长埔照旧一起吃了早饭,看得出来安长埔的情绪也不怎么高,原本两个人的心里就都压着块大石头,那一张十二月份的月历把那块石头的分量更加重了许多。
吃完饭,来到公安局,安长埔把田阳和墨窦一起都叫到了程峰的办公室,调查了这么久,尤其前一天的晚上秦若男又收到了一张“字条”,是时候大家碰个头,凑在一起好好的讨论一下了。
田阳和墨窦恰好也有大家碰个头的意思,几个人在程峰的办公室里坐下之后,最先开口的是田阳。
“长埔,若男,你们俩这几天在b市的收获,我在电话里大概的也算知道点儿,所以我先跟你们说说我和墨窦这边的进展吧,”他对安长埔和秦若男说,“你们都知道我和墨窦之前负责的一个案子,因为证据突然断掉了,所以一直悬着没有破吧?”
安长埔和秦若男都点了点头,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田阳会突然提起那个案子。
“墨窦这两天整理了一下那个案子的相关材料,结果发现,那一桩案子里其实也有密码出现过。”田阳说,墨窦在一旁配合的把他和田阳整理出来疑似密码的东西交给安长埔和秦若男看。
安长埔和秦若男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虽然密码的内容不可能单凭那么几眼就推断出来,但是从出现的形式来看,确实和姜燕、沈大年,甚至秦若男遇到的情况几乎一样。
“也就是说,这个凶手一共已经作案三起了?”安长埔有些惊讶。
“对,这里是这两天田阳和墨窦整理出来的案发时间线。”程峰把另外一张纸放在他们两个的面前,“捋顺了一下时间之后我们发现,今年7月到8月之间,姜燕收到了那张明信片,而与此同时,田阳他们手头的那桩案子也发生了,若男你第一次在门口发现那些字条,也差不多在这个日期区间里吧?”
秦若男回忆了一下,点点头。
程峰继续说:“之后的9月是一段空白时期,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什么和这个案子有关联的迹象,10月的时候,沈大年从b市迁到了c市,11月姜燕遇害,姜燕遇害没多久之后,沈大年也紧接着遇害身亡。按照这一条时间线来看,凶手在7、8月份的时候,从外地来到了c市,作案后有可能又离开了c市,按照沈大年的生活经历和迁移时间,我们有理由相信9月那个空白的月份里,凶手可能和沈大年一样,在b市逗留,随后,11月,凶手重回c市,连续作案两起。”
“若男,我听长埔说,你之前收到的密码纸上写的内容连起来是11月30号?”墨窦有些担心的问。
秦若男摇了摇头,指了指那张月历:“改成12月了,但是具体的日期不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