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他们对这件事的严重性了解的不够深刻,你自己如果不盯得紧一点,时常过问一下,能指望别人对你的事情多么重视。”安长埔对秦若男的这种态度似乎有些不满。
“你说的对,既然这样,你当初就应该选择把告诉我爸的事情告诉我的那些老同事。”秦若男的表情顿时难看起来,说出的话里也明显多了些刺。
“若男,长埔是关心你,完全出于好心,没别的意思。”田阳连忙在中间当起了和事老。
墨窦也忙说:“是啊,长埔,你担心若男所以心急我们都了解,若男她现在心里也不好受,你们都一人少说一句,这个节骨眼儿上,都克制着一点情绪,别闹矛盾。”
安长埔深吸了一口气,沉默着没在吭声,秦若男也瞪了他一样,不再说话,田阳无奈地摇摇头,看看时间,问:“都这个时候了,你们有什么打算?”
“晚上我们还得去一趟沈大年遇害的那个房间。”安长埔朝窗外看了看,冬天的时候白昼总是很短,眼下外面已经如同泼了墨一样,变得黑漆漆的。
“还去那里?这个时候?”墨窦有些疑惑,“这大晚上的,那边黑灯瞎火的你们跑去能干什么啊?”
“我们去沈大年家,目的是住在他隔壁的连老蔫。”安长埔把连老蔫的个性介绍给墨窦和田阳听。
“你小子……”田阳听完之后,忍不住笑了出来,“主意倒是个好主意,可就是感觉有点儿损呢!”
“没有办法,大路走不通,羊肠小道也得试试,不对么?”安长埔无奈的耸肩摊手。
“那行,咱们四个先把饭吃了,然后分头行动,你们去沈大年的房子,我和墨窦继续趁热打铁。”田阳起身张罗大伙一起解决晚饭问题。
安长埔和秦若男本来都要推辞,却架不住他们两个的拉扯,只好一起去了。
“你们俩刚才差一点吵起来,我们哪放心这么快就放你们俩单独行动啊。”下楼的时候,墨窦凑在安长埔身旁小声对他说。
“那呆会儿我们俩去沈大年那边,你和田玉怎么办?在我俩后脑勺各自装一个摄像头,跟踪监督?”安长埔好气又好笑的问。
墨窦耸肩:“这倒不用,咱也没那么高级的设备,人是铁,饭是钢,好歹先让你俩心平气和的把饭好好的吃到肚子里去,别的都是后话。”
安长埔无奈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和墨窦一道下楼去,虽然说生怕刚刚在争吵边缘的安长埔和秦若男独处会又发生摩擦,四个人一起吃的这顿饭,气氛也算不得很好,秦若男一直沉默不语,安长埔也很少说话,墨窦本来就比较老实,结果只有田阳一个人试图缓和气氛,一直在寻找轻松的话题,结果一个人的独角戏也不那么好唱,最后也渐渐的不太吭声了。
一顿饭饭在极其低沉的气氛中吃完,四个人付了饭钱之后,各自分头继续没有完成的工作,与田阳、墨窦辞别之后,安长埔和秦若男驱车重新来到沈大年出事的那套房子附近,安长埔把车停在了距离房子很远的一处偏僻路边,然后下车徒步朝沈大年的房子走。周围很黑,有没有楼房的遮挡,夜晚的风格外寒冷,安长埔看秦若男走着走着,踩到了冰,身子一闪,重心有点不稳,便朝她伸出手,想要拉着她一起走,秦若男看了看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安长埔也只好有些悻悻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两个人默默无语,一前一后的朝沈大年的住处走。
走到门口,秦若男身手摸着上面的封条,用耳语般的音量问安长埔:“你确定么?”
安长埔点了点头,上前打开了沈大年家的大门,和秦若男一起走进院子里。
一墙之隔的连老蔫家,窗口里也透出了昏黄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