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闻言支支吾吾地说:姑娘,这……咱家少爷眼看要跟李家姑娘成亲了,婚前不好来往吧……”
“傻蛋,又不是去堂哥家,来咱家有什么关系,堂哥如今也不过是咱家做客罢了,后日是他去殿选日子,李家姐姐肯定也家揪心呢,请了来我陪着说话儿解闷,总比家呆着闹心强。”孙四姑娘与孙建羽未来媳妇是手帕交,感情自是没得说,如今又觉得自个儿许是能跟齐锦棠结亲,心情好得不行,恨不得赶紧跟好姐妹分享。
孙建羽殿选前两天还喝烂醉,第二日起来又头疼得厉害,宿醉还没醒得利索,就被孙大人叫去一顿训斥,饶是他把过错都揽自己身上,博荣却也没逃过一顿说教,只有齐锦棠算是实打实客人,没有挨训却也觉得没什么脸面,特意去给孙大人告罪。
虽说被齐家婉拒了婚事,但是孙大人倒是没有着恼,一来自个儿只是问问来做试探,并没有把话直接说白了去,二来也觉得齐家不是那等攀附市侩之人,倒是也多了几分赞许。见齐锦棠主动过来请罪,是觉得这少年家教甚好,心情很是不错地点点头道:其实都是建羽太不懂得节制,也怪不得旁人,那孩子近许是因为考中了贡生,稍稍有些自满了起来,越发喜欢出去瞎混了。博荣那孩子虽说是踏实稳重,但是也毕竟不好对建羽太指手画脚,你跟建羽是好朋友,平日里多劝阻些,也给我这个做大伯省省心。”
“孙大人您言重了。”齐锦棠忙起身儿行礼。
“坐吧,用不着这么客套。”孙大人看看齐锦棠一表人才模样,略有些惋惜地说,“本来看你谈吐不凡,家世也很好,咱们又都是本乡,寻思着若是能结个亲很是不错,不料却是没这个缘分,甚是遗憾啊”
“锦棠无德无能,难担大人青眼,实不相瞒,我与荷花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谊,所以有愧大人厚爱。”齐锦棠总觉得孙大人似乎还想游说自己样子,便又再次表明了立场。
孙大人有些遗憾地看了看齐锦棠,“难得你是个重情重义孩子,他日若能授官任职,你跟建羽需得相互扶持才好。”
“这是自然,不耽误大人公事,先行告辞。”齐锦棠借着下人进来送公文,便起身儿告辞。一出书房正门,却是撞见了孙四姑娘眼里噙着泪花地站外头廊下。
“见过孙姑娘”齐锦棠离着老远行了个礼抽身欲走,却被人追上来扯住了袖子。
“为什么,我有什么地方不好,惹你嫌弃了不成?论模样论家世,我哪里比不上那个丫头,你为什么……”孙四姑娘本是花园子里乱逛,一不留神看见齐锦棠朝书房过去,便悄悄地跟后头,想听听他跟爹爹都说了什么,没想到听来却是这么大个晴天霹雳,让她难以忍受是,齐锦棠拒绝了自家亲事,却是为了荷花那个乡下丫头,“她不过是会做饭还是什么,我也会学,你……”
“孙姑娘请自重,婚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中早就商议过,回乡便给我说亲,至于其他,孙大人昨个儿也不过是问了一句,家父当时便已说明,不知姑娘这般说法是从何而来。家宅内院,人多口杂,还望姑娘以自个儿名节为重,告辞。”齐锦棠被弄了个莫名其妙,不过也知道这里纠缠久了只会惹来麻烦,急急地抽身而去。
孙四姑娘刚想追上前去,就听身后一声怒喝:混账,越发不懂规矩,你一个姑娘家,哪里学得这般不知……回去找你母亲领罚,跪满两个时辰才许起身儿。”
“父亲……”孙四姑娘家怕就是孙大人,刚才一时被羞怒冲昏了头脑,竟忘了这是书房门口,如今被抓了个正着,也不敢多分辨一个字,自个儿边哭边回房去找孙夫人领罚。
孙夫人早就听了婆子传话,见她进门便是劈头盖脸一顿训斥:你如今都十几岁一个大姑娘家了,原本你撺掇姨娘去说什么婚事,就已经是千不该万不该了,这是你能置喙事儿吗?如今是越发不顾脸面,你可要知道,你那张面皮,除了是你自个儿,也是代表了咱们孙家。园子里人多口杂不说,一个大姑娘家去问男人为什么不娶你,你还有没有点儿廉耻和羞耻?”
骂了半晌见孙四姑娘只知道下头跪着哭,孙夫人气儿没出得痛,又找人去把四姑娘亲生姨娘叫来好一顿骂,“到底是个唱曲儿唱戏,自己不是个什么好把女儿也教得歪七扭八,我也就是太过心软,容得你自个儿教养女儿,如今十来岁了才瞧出是个不知道羞,可真真儿是给孙家丢人,从今个儿开始,四姑娘就搁我屋里,我亲自请了教养嬷嬷来教,不然以后如何说人家,嫁出去了也要别人戳着脊梁骨说,孙家姑娘都不懂规矩,恬不知耻……”
第三百一十三章 孙四姑娘被训
第三百一十三章 孙四姑娘被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