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他便示意旁边两个婆子上前将许婆子带走:“多说无益,你这就去老爷面前领责吧。”
许婆子刚刚听到明华容那番话,哪有不明白自己是遭人陷害了。虽然与那狠心妹妹早已撕破脸面,这些事都是家常便饭,心中仍是涌上一阵怒意。她还待为自己辩解,却见明华容悄悄使了个眼色给她,又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既然如此,我也正该回去向父亲告退。”
注意到明华容眼中满是安抚之意,很明显是示意她不要开口,许婆子犹豫一下,不知该不该照做。这分神一瞬间,两名膀大腰圆婆子已一左一右将她架起。
见再没有分辨余地,许婆子暗暗一咬牙,决定赌这一把,横竖是场飞来横祸,姑且相信这大小姐一次。
见许婆子不再开口,明华容眼中笑意一闪而过。
走回前厅,她示意李福生且等上一等,自己先进屋向正准备回书房明守靖福了一福,说道:“父亲,那位许嬷嬷已经找到。说来女儿还要多谢她呢,若不是她,女儿也不能得以立即拜见您,不能得到尚书大人夸奖。”
说着,她似乎想起什么似地,掩口一笑:“怪不得今早出门时,客栈院子里飞来两只喜鹊,原来正应着这景。否则天寒地冻,哪里会有鸟雀。”
明守靖原本怀着一腔怒气想要发作那个不知死活下人,但听到明华容这番话,却不由自主站住了脚。都说读书人不语怪力乱神,但他平时却很相信这些吉兆。当下神情不由缓和下来:“你今天来得倒正是时候。卢尚书轻易不夸人,帝京千金小姐们都没得过他称赞,今日倒被你拔了头筹。原本我还担心你常年居住别庄,举止未免粗疏,现看来是为父多虑了。”
明华容倒不知道卢尚书称赞原来如此难得,但也不怎么放心上。听到明守靖末一句,想起前世为练习礼仪,手心不知挨了多少板子,流了多少眼泪过往,她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害羞又恭敬:“女儿虽然愚钝,但也不敢堕了父亲名声。恰巧庄子里有位老妈妈懂规矩,做活之余我便随她一起学习。本来心里还惴惴,怕有哪里不妥当,但今儿回得府来,竟然就得了尚书大人赞赏,我才放了心。但这点微末才技原不足挂齿,如今回到父亲身边,见了父亲风采气度,女儿才知道要学还多着呢。”
她这番话奉承加解释,令明守靖胸怀大畅,笑呵呵说道:“当真是小姑娘家家,童言无忌。朝臣风度,也是你一个女孩子学得来?你妹妹们都家学里念书,你先前既读过女诫,想来根基是有。回头便一起去,多念些书,学学道理。我堂堂状元公女儿,自然要才德兼备。还有一点,庄子上事你不要再提,若有人问起,只说是养病,其他不要多嘴。否则不但是你,我脸面也要丢光了,知道么?”
见明华容乖巧答应,明守靖甚觉安慰:原本以为大女儿会让他头痛,没想到却与他想像完全不同,堪称是意外之喜了,看来她所说吉兆必定是真。
见他面色大霁,明华容趁机说道:“那个嬷嬷还外面等候父亲发落呢。”
想着明华容说喜鹊吉兆,明守靖心情甚好,闻言挥了挥手,道:“你向管家传我话,责她做事不力,罚一个月工钱便是。”
“是。”明华容柔声应下,告退出屋后,向等得着急李福生微微一笑,转述了明守靖话。
早做好准备要对许婆子上家法李福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这……老爷真这么说?”
“李大管家若是不信,可以进去问问父亲。”受人质疑,明华容顿时沉下脸来。
“不敢不敢,老仆一时糊涂说错了话,大小姐莫怪。”李福生连忙陪笑,心中却甚是奇怪:刚刚老爷还那么生气,明显是要发作许婆子。怎么只同大小姐说了一回话,这高高举起板子就脱手丢开了?
一时间,李福生看向明华容目光再度变得谨慎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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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府了,要收个能干帮手xDDDDD</P></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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