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从霜月那里回来,没想到她竟然也……你没被吓着吧?”林夫人关切地问道。
闻言,明华容心中一暖,说道:“我没事,只是当时懵了一下,后来缓过神来,想想以前庄子上杀年猪时,那场景比这还要可怕,就不怕了。”
杀猪?林夫人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但也因此开始欣赏这个会苦中作乐侄女。想到白氏面上显而易见冷淡与今日狠辣决定,林夫人心下暗叹,不禁怜惜地拉过她手,随即为冰冷温度皱了皱眉:“大冷天还跑到水池子边吹风,太不知爱惜自己了。正好这儿离我住院子近,到我那里暖一暖吧。”
“多谢大伯母。”
“无须那么客气。今早你妹妹往家学去了,你不曾见着她,现儿恰好让你们俩见一见。”
两人只顾着说话,并未注意到不远处松林中,有一抹靓蓝身影远远看着明华容,目光审视而挑剔。
明华容与林氏一起离开当口,白氏正焦急地明霜月闺房,紧张地看着诊脉大夫。见对方拈着花白胡须沉思片刻,收回了隔着帕子按女儿腕脉上手,连忙问道:“沈太医,她……她有没有大碍?”
“夫人放心,令媛只是惊吓过度,老朽开个安神方子喝上几天,再安生调养一个月,便可无大碍了。”
陈太医是从宫中告老出来医令,因医术高妙,离宫后受各世家力邀不过,便时常应邀入府看诊。
得他这句话,白氏悬了半晌心总算落回肚子里。但人总不免得陇望蜀,一听女儿要将养一个月,想想半个月之后相亲之事,白氏便有些迟疑:“一个月之内不能离床么?”
“到园子里活动活动也无妨,但切忌不能到人多嘈杂地方。令媛年岁不大,此际惊魂未定,若再受了惊吓,多半会落下病根。”
话说到这份上,白氏便收起了旁心思,向陈太医道了谢,又命丫鬟取来诊金谢仪,通知二门上值守小厮备车将陈太医送回家去。
分派完毕,白氏坐到外间黄花梨后背交椅上,又是心疼又是懊恼地对刚才避让到别屋明独秀说道:“好端端,霜月竟出了这等事,旁暂且不论,半月后听课之会可怎么办?”
白氏对这两个女儿都十分疼爱,虽说主要是想撮合瑾王和明独秀,但明霜月事也不愿落下,只盼她能挑到个家世人品学问样样出挑青年才俊。
明独秀安慰她道:“娘亲且放宽心,妹妹才十三岁,虚岁也不过十四,耽误一下不算什么。如今重要是照太医医嘱调养好身子,倘为一时着急落下病根,才是后悔终身呢。”
话虽如此,白氏心中还是忿忿:“今天这事儿可气还是许氏,竟然不顾霜月身子,只想先替自己摘了干系。好险霜月没大碍,若真有什么,我定要揭了那老货皮!”</P></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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