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浅此时已是哭倒在地,竟仍是喊着冤枉,这一喊便喊得全宫上下都知道了,这也算是君少秦登基以来,后宫中发生的最为重大的事件了!
虽说君少秦下了旨,严令训诫司不得声张,但不得不说,宫里的小道消息是无比强大的,大家凭借着各种蛛丝马迹以及丰富的想象力,便将“事实”拼凑了个大概,一夜之间,便加油添醋传得是沸沸扬扬了!
“听说,昨夜皇后侍寝,也不知怎么惹到了皇上,不到一盏茶的工夫,皇上就龙颜大怒,离开了昭阳殿……”
“听说,皇上之所以龙颜大怒,是因为皇后为邀宠求子,不仅开坛请神,还迷信巫蛊之术……”
“听说,皇后用少女的尸体熬成尸油,善加运用,便可集三千宠爱在一身……”
“听说,昭阳殿常有美貌的妙龄宫女神秘地消失……”
“听说……”
天亮时,云静好偷偷地回到了琴瑟殿,换了衣裳,正想爬进被窝里补个觉,就听见锦儿用她那金牌大嗓门在喊着,“娘娘,娘娘,快醒醒,皇上来了!”
云静好揉了揉眼睛,抱着枕头继续睡觉,口中略有些懵懂地道,“说什么呢?皇上要早朝,怎么可能会来?”
话音未落,殿门便被人“咣”地一声推开,锦儿一马当先杀了进来,动作爽快地掀了云静好的被子,抽了她的宝贝枕头,急着一拉她,“娘娘,你快去看看吧!皇上一过来便让阿兽准备热水给他沐浴,一连洗了三遍还在洗,皮都快洗掉一层了!”
“什么?”云静好一听这话,眼珠子滴溜一转,抿着唇忍不住偷笑,“这么严重啊,皇上不会是掉进粪坑了吧?”
“当然不是!”锦儿眯眼瞄了瞄四下,见没外人,这才靠近她耳朵,随即说起了今天一大早就传得沸反盈天的热闹八卦,“娘娘,皇上已经知道‘尸油’的事了,大约是嫌身上尸味儿太冲了,才洗个没完……”
云静好笑了一笑,也不搭话,由着她侍候梳洗,再赶去了后殿,阿兽正守在外头,见她过来,竟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忙道,“娘娘快劝劝皇上,这都洗了五回了,奴才瞧着,皇上身上都红了……”
云静好心想,劝他?开玩笑!他那个性子,谁敢正面跟他拗着?劝得不好。不是自找倒霉吗?他要洗,就让他洗个够吧,洗到了皮开肉绽,他也就消停了!
这么想着,她便走了进去,殿阁之中,并无奴才侍候,只一道屏风后,传出了君少秦冰冷的声音,“过来!”
云静好绕过屏风,君少秦正浸在浴桶里,见她进来,便丢给她一块布巾,转身背对着她,吩咐道,“给朕搓背!”
于是,云静好接过布巾,乖乖地给他搓背,虽是极为熟悉他健壮的身子,但指尖触上,却仍是令她耳根绯红,手上便没了力气……
下一瞬,君少秦带着野狼一般想要咬人的眼神,回头一声巨吼,“朕没有给你饭吃吗?用力点!”
云静好瞪他,火气一上来,手下便格外发狠,竟真要搓下他一层皮来,火辣辣的激痛让他剑眉几乎凝成个川字!
果然,如预期一般又是一声巨吼,“云静好,你这哪里是在搓背,竟是要剥下朕的一层肉来!”
“我不搓了!”云静好气愤地将布巾扔进了桶里,板着脸靠到了一旁的软榻上。君少秦也知道自己过了些,因着气萧容浅,便殃及了池鱼,于是出了浴桶,信手取了丝袍披在身上,朝她伸出手,俯身将她拽进了怀里,低头间嗅到了她肤泽温香,叹出了一声极为满足的鼻息,“好了好了,别气了,是朕心情不好,脾气大了些……”
心情不好就了不起啊?哼!
云静好心中腹诽,脸上却是一副委屈的可怜模样,“皇上是为了皇后的事在烦心?其实,后宫争宠,素来如此,试问宫里头哪一位妃嫔不望三千宠爱在一身?”
君少秦忽然间笑了,却是问道,“那你呢?你也希望吗?”
云静好微笑着没有答话,双手却缠上了他的颈子,轻印上他的唇。君少秦怔了下,随即便占领了主动权,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将她的衣裳拉下肩头,伸手解开了她颈上的活结,所有的动作却在见到她胸前两道束胸的勒痕时停住,“云静好,你束胸?”哪有女人没事束胸的?嫌胸大吗?
云静好吓了一跳,皮笑肉不笑地干笑了两声,“就是那个……那个锦儿说的,说束胸能让胸部更加丰满……真的!”
此时,殿外突然连起喷嚏声,隐约还有锦儿很是生气的抱怨---------“阿嚏,阿嚏,我的鼻子好痒,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呢?”
殿内,君少秦微微地挑了下眉梢,手指在她极敏感之处打着圈儿,表情很危险,眼光很威胁,“往后,不准束胸---------朕的东西,朕可舍不得有了破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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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后,某人终于报仇雪恨,于是就想走人!
某日,小顺子冲进御书房,“皇上,不好了,云娘娘在御花园里放火!”
正埋头苦批奏折的君少秦一脸菜色,默默流下两行宽面条般的眼泪,摆手道:“放火就放过吧,这事都别议论了,免得她逼着朕废黜她!”
“啊?皇上,您可不能这样宠着云娘娘!”
“云娘娘说了,她晚上还要去烧您的乾元殿!”
“放心吧,她晚上没空,朕会让她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