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天下男人都是一样的,在床上千依百顺,可以把命都许了给你,可下了床就等于什么都没说,穿上了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她牙关紧咬,渐渐冷静了下来,只想着,她好不容易才有机会重新开始,绝不能因为常贵而功亏一篑,实在不行……
她微红的眼中,闪过一道狠绝的凶残,恰在这时,外头突然下起了大雨,猛地一声惊雷炸响,似在心头滚过!
她一惊而起,耳边听得殿门响了一下,而后便觉帐幔轻动,有凉风吹了进来,又听到有沉沉的脚步声直逼榻前!
她唤了一声“琳儿”,却没人应她,她心中不由暗暗戒备,正要掀开帐子,却被人猛地压在了身下,磅礴的手劲令她疼痛难当,再一看,来的不是别人,竟正是那常贵!
江映月又惊又怕,唯恐此时有人闯了进来,便手脚并用地推着他,“你快放开我,要不然我可要喊人了!”
那常贵原就是个地痞流|氓,听了这话,不仅不怕,反而更兴奋了,使出蛮力,疯狗似的抱着她,“你叫啊!叫来了人,我便说出你我通|奸杀人的事,看皇上还要不要你”
江映月威胁不成,反被他唬住了,便只得强忍下心头之气,同他虚与委蛇一番,“当初你害得我险些身首异处,如今竟又要来毁我吗?那赵家的珍宝,你全拿走了,好处你一人得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说起这事,那常贵也是一肚子火,气道,“赵家的那些珍宝能顶几个钱?早被我输光了!为了躲债,我才央求着在宫里当差的叔公将我弄进了宫,也亏得有叔公帮忙,使了些银子,才让我躲过了那胯|下一刀……”
江映月立时吓得惨白了脸,“你……你是假太监?”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她竟突然想出了个绝妙的诡计,一个既能解决掉常贵又能除掉云静好的诡计!
她忽然笑了起来,“你真是十成十不知死活,太监也是装得的?若被人查出来了,便是五马分尸的罪,我劝你还是快逃的好!”
“逃?”那常贵冷哼一声,抚上她的脸颊,在她耳边道,“你叫我逃到哪儿去?我现在身无分文,逃出去也是被人打死,倒不如留在这儿,有你的,自然也有我的……”他说着,便将她的衣领拉了拉,嘴唇便凑到了她的脖子上。
江映月只觉他的嘴唇仿佛一条冰凉的毒蛇,冷腻腥臭,让她厌恶至极,她如今是一心一意要回到君少秦身边的,哪里还肯让他这等人碰,于是慌忙去推他,哄骗道,“你且别急,我倒可以给你一笔银子,够你在宫外安享富贵一生的……”
那常贵这才停了手,深深看了她一眼,“你这女人一向诡计多端,别是拿话诓我的吧?”
江映月冷笑一声,“两日后,你过来拿银子,我若诓你,你大可到皇上跟前说出一切,来个玉石俱焚!”
那常贵听了,却还是不能完全信她,一咬牙,又扑到了她身上,双手在她身上一阵乱摸,猛地扯开了她的衣裳,“若叫我信你,你便给我一次,做了这么久太监,可把我憋坏了!”
江映月哪里肯依,但又不敢激怒他,更不敢惊动了琳儿,挣扎了一会儿眼看就要让他得手了,却是琳儿在外头禀道,“姑娘,淑妃娘娘叫人送了燕窝汤过来。”
那常贵被吓了一吓,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了她,在她耳边冷冷道,“你最好言而有信,别耍花样,否则大家活不成!”说完,他便慌忙开窗翻了出去。
江映月总算松了口气,飞快地整理好了衣裳发髻,让琳儿将燕窝端了进来,心里却在筹谋着两日后的事……
又说琴瑟殿那边,小顺子早上第一件事便是让人来换了那张塌陷的破床,又请太医来看了君少秦身上的伤,他那伤倒是小事,只是云静好起身时,便觉头脑昏沉,喉咙疼痛,竟是得了风寒。
君少秦下朝回来时,她才刚刚服了药,锦儿依照太医的交待,熬了一大桶滚烫的艾草汤,正准备给她擦洗身子,却被君少秦支使了出去。
云静好微微一怔,却见他伸手解了她身上的纱衣,又亲自试了试烫手的水温,将软巾浸了下去,提在手中一下下绞干,滚热的药汁烫得他手指通红,他也浑不在意,只让她躺下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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