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秦却收紧了双臂,让她离自己更近些,淡淡叹道,“在我看来,你与皇后没一样相似之处,皇后不是我想要的女人,唯有你才是。你是谁的女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你留在我的身边,永远陪伴我,不离不弃,我所求的,不过如此。”
他说这番话时,没有自称“朕”,声音里满是浓得好似化不开的情意,让云静好不觉如醉如醺,这世上,再不会有人爱自己如他一般了,然而,夕阳余晖从帘外照入,一点暖金徐徐而散,映得帘上的桃花漾出血一般的迷离光焰。
她凝视着这点血色,方才忘情的沉醉便瞬间冰消融解,她不会忘记萧容浅的下场,更不会忘记自己是如何得到君少秦宠爱的,一直以来,她都是以色事人,用身体在取悦他,用身体在邀宠,她知道,他贪恋她的身体,却不知道,这种贪恋能维持多久?所以,她宁愿给自己一条退路,纵然心里有他,但在这段感情中,她首先要保护的始终是自己。
这么想着,她便伏在他怀里,轻声嗔道,“臣妾不过撒个娇,皇上倒认真了起来,让别人听了,可要笑死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君少秦便低头擒住了她的唇,一条灵巧的舌头抵入她齿间,便是一阵疯狂的索取,整个人像疯魔了一般。云静好喘不过气来,呻|吟着偏过头去,任那疯狂的啃咬落在自己颈间,感受着他浑身蕴含的愤怒,耳边是他溃败的低吼,“云静好,这天下再没有比你更坏更冷血的女人了!”
云静好便笑了,“皇上圣明,那皇上弃了臣妾就是了……”
“你想得倒美……”君少秦双唇欺上,重新封住了她柔软的唇瓣,唇上吸|吮的力道也越来越重,动情又霸道地吻着,让她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他的脖颈,想让他住手,却是将他更紧密地抱在了怀中,予取予求了。
却在这时,帘外巨变横生,无数庞大的黑影从路边一栋酒楼上一跃而下,行动迅如惊雷,一声断喝,仿若雷霆乍起---------
“狼子枭獐之徒,竟也敢妄称为帝,今日便叫你命丧于此!”
这一声断喝,犹如晴天霹雳当头劈下!
顷刻间,整条街都乱了起来,马嘶,人声,惊叫,呼喝,喊杀响作一团!
因君少秦是微服出宫,跟在身边的便只有几个亲兵护卫,毫无防备之下,拔剑仓促迎上,与刺客战得难解难分,车马如流的繁华街市,瞬间变成了杀戮之地,百姓惊慌地四散奔跑,尖叫声此起彼伏!
这些天子护卫虽技高一筹,但到底是寡不敌众,刺客太多,仿佛杀之不绝,即便他们怎样的闪躲避开,终被对方如蝗的暗器射杀,一时间,热血喷溅时的飒飒声和骨肉折裂间的闷声钝响不绝于耳,浓重的血腥铺天盖地的弥漫。
而此时,君少秦的神色却依旧宁定如常,将云静好紧紧地护在自己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一会儿不要出声,也不要出去,我不会让你有事……”
他说完便下了马车,随手拾起了护卫的剑便向刺客袭去,他招式沉稳狠辣,虽久居深宫,许久不曾有实战机会,但却仍是犀利非凡,激斗之间,滕跃驰骋,竟如雄狮一般。那些刺客显然没料到平素养尊处优的皇帝陛下竟有这般身手,轻忽怠敌之下,竟连连败退,方寸大乱!
而这会儿,先前趁乱开溜的小顺子已领着禁军回来救驾,大队禁军火速将街道围得水泄不通,一众弓弩手刷地将弓弦拉满!
那些刺客眼见事败,竟转而攻向了马车,其中一个刺客一把便将云静好扯了出来,以剑刃横在她的脖颈之上,暴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一声暴喝,宛如冰破玉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动作!
君少秦顿时狂怒,死死瞪住那持剑威胁的刺客,“你放开她!”
那刺客见他着急,只觉心中快意,笑得无比愉悦欢畅,手腕微一用力,便在云静好的颈上蹭出了一条血痕,那鲜红之色瞬间便浸染了她浅色的衣衫,瞧着触目惊心!
“多说无益,叫这些禁军给我们让出一条生路,不然,这位美人可就性命难保了!”
听得这话,周围禁军齐齐出声反对,“万岁,不可放虎归山!”
君少秦手一挥,众人方一齐噤声,他冷笑一声,道,“你们行刺谋逆,居然还想要一条生路?”
那刺客冷哼一声,竟是夷然不惧,“我们今日敢来,便已存着必死之志,只是如今有了筹码在手,也就不用平白赴死了!”他说话间,一咬牙,手中剑刃略略施力,便又切入皮肉两分,顿时便是鲜血飞溅!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能说,云初时没有贪污,没有让他的女儿失望,真相在后面呢~
另外,请注意,刺客喊的是“狼子枭獐之徒,竟也敢妄称为帝,今日便叫你命丧于此!”说明,要弑君的人,绝不是萧家余孽,而是不服气君腹黑当皇帝的人,谁叫君腹黑坏了别人的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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