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一撒,无色无味,可是红曜却真的感觉到自己的皮肤有些细微的变化。
他皮肤是属于敏、感性的,这里面穿了特制的冰蚕衣,刀枪不入,更别提其他外来之物,可是,徐紫苏这药粉貌似可以穿过冰蝉衣,那药性瞬间渗透自己的肌肤。
“红曜,你别逼我,逼急了,姐有一千种方法可以对付你。”
看着他的异样,徐紫苏眸光一寒,冷声警告。
“呵,是本尊失策了,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红曜嘴角一扯,冰冷的丢下一句话,飞身离去。
徐紫苏像是虚脱了那般,垂直双臂,沮丧的低下头去。
“咦,你怎么没事?”
倏然,余光瞄像案桌上的手帕,疑惑出声。
这药粉一撒,顾墨尘应该也会有事的呀,而且这手帕上有解药,只需要闻一闻就可缓解,再加上自己炼制的内服药丸,这毒就可以全部解掉,可是顾墨尘貌似根本就没用这手帕,而且连红曜都......
顾墨尘睨了她一眼,摇头道:
“爷百毒不侵。”
说着却是将案桌上的手帕捏起,并且折好,淡定的放进了自己的胸口。
徐紫苏眨巴着眼眸,良久才反应过来,看着他这幼稚的动作,木木的道:
“那是...我的手帕......”
“刚刚不是给爷了么?”
“......”
这人怎么这么无耻,这脸皮简直厚过地球了。
可是,她没法厚着脸皮去抢,便是跑进灶房忙活去了。
顾墨尘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对她那个药粉倒是挺好奇的。
时间一晃又是三天过去,这三天,顾墨尘不知从哪里弄来八个人,四男四女,男的是小鲜肉,女的是小美女,据说是供她使唤的,徐紫苏也没客气,告诉他们怎么销售,自己制药丸,怎么去蜂蜜,这几人的接受能力也挺强,基本学一遍就都会了,徐紫苏倒是被搁在一旁了。
这天,徐家又来人了,来的是徐头生,态度诚恳,慢慢得到都是忏悔和哀求,希望徐紫苏能够去看看徐升,给他诊治一下。
对于徐升,徐紫苏一直都很好奇,他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在徐头生的再三请求下便是应了下来,余氏知道后,惊喜的从屋里走了出来,软磨硬泡的要随着徐紫苏一起去。
毕竟是徐升的发妻,而且两人一没有和离,二没有写休书,徐紫苏自然无权干涉,便是由着他了。
去的时候正好是正午,家家户户刚用过午饭,现在这天气愈加的炎热起来,即便是落后的十里村,村民们也没有下地,而是在家里午休,当然,出工在外的人是个例外。
徐紫苏去了老徐家被人看到了,顿时好奇心起,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便传遍了整个十里村。
而且还是徐头生亲自来请过去的。
大家也知道,徐升几天前起了个大早,独自上山,却到了晚上都没有回来,一家人给急死了,便去了村长那里,结果村长又集结了几十个村民上山去找,在回来的路上却是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徐升,而他们在上山得了路上看到了提着背篓回来的离魅和顾墨白,心中便是认定这徐升之事肯定是他们给伤的,可是却不敢出来质问,这事就一直搁着。
而且这一次,就是刘氏也没来闹,估计是怕了顾墨尘。
可才几天,这徐头生便亲自来请徐紫苏,看来这关系是有所改善了。
便是成群结队的去了老徐家。
徐紫苏去的时候徐升独自站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单手负背,仰着头,倒是颇有几分书生的味道。
徐紫苏弄不懂他的变化由何而来。
之所以来,是对他的病情好奇,可是自己还未出声,余氏却迫不及待跑了过去,站在了徐升的身旁,仰着头深情望着他,良久,却是哽咽的道:
“相公!”
徐紫苏心中一个激灵,这便是余氏刚认识时候的徐升吧,而他这样是故意引起余氏的注意么?
“塞花,你去了哪里?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还以为你去了娘家不要我了。”
徐升亦是低头,猛然将余氏一把抱进怀里,无比深情的说道,他似乎忘记了许多事,此时此刻,展现出来的就是余氏刚认识的徐升,而余氏鬼迷心窍,还以为徐升改过自新了,紧紧抱着他便委屈的哭了起来。
她就说,徐升一定不会忘记自己的,只有在他落魄的时候便会想起自己。
“他蛮好的,我看不用看。”
对于徐升的变化,徐紫苏暂时摸不着头脑,便是转头对着徐头生说道。
而且这徐家今日很诡异,其他人都不在家么?还是都已经去午休了?
“不,不,他病了,得了魔怔,一下子不认识我们,一下子就抱着我们哭,一下子又变成一个痴呆那般自言自语,可是这自始至终都不忘塞花。”
闻言,徐头生头摇的像是拨浪鼓,徐升这些日子太过反常了,按理说那日被抬回来奄奄一息了,天色已黑,家里也没给请大夫,可是这第二天他就生龙活虎了,而且丝毫不记得之前之事,问他是怎么伤的他一直摇头,只是喊着塞花的名字。
文妹儿都给气的带着两个儿子回娘家去了,还是昨天才回来的,估计是被娘家说了,吃完午饭便带着两个儿子去歇息了。
徐健一家更是不敢靠近徐升,生怕他得了魔怔将自己给怎么样了。
而刘氏则直接被气的卧榻不起了,徐琴一直在身边照顾着,无奈之下,他才会去找徐紫苏。
徐紫苏也疑惑之极,他得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魔怔,倒像是被人控制了心智。
可是这一切她不懂,便也没法治。
“这个症状还是头一遭遇到,我也爱莫能助。”
最后,她只能摊手说道。
徐头生一下像是老了十几岁,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布满了忧伤,这眼睛也模糊了,可也没强迫徐紫苏为他治疗。
“娘,我们先回去吧。”
见那对人你侬我侬,徐紫苏耐着性子喊道。
“紫苏....你..你...回去吧,娘要在这里...陪着你爹。”
余氏见徐紫苏喊自己,一张脸通红,更是别扭的说道。
徐紫苏也不强求,人命由天,她做不了别人的主,便是自行回去了。
“我能像你打听一件事么?”
回来的时候,顾墨尘又在放飞信鸽,她蹙眉走了上去,轻声问道。
“徐升中的是摄魂股,一切都由人控制着,生即是死,死既是生,无药可医。”
顾墨尘将手中的信鸽放飞出去,瞥了眼复杂的徐紫苏,低沉着嗓音说道。
生既是死,死既是生......
徐紫苏惊诧的瞠大眼眸,良久却是道:
“这蛊被人下了多长时间了?”
“应该不下一年,下进去的只是蛹。”
其实他也曾怀疑过是不是端木陵和筱思雅借故在这里走亲戚而下的,而且离魅也查到了他们手中确实有这东西,可是按照徐升的症状,这蛊下了很久,只是不曾被唤醒而已。
同时,探究的看向徐紫苏,嗤笑道:
“徐紫苏,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