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沒事后,她由衷的松了一口气,随之而來便是浓浓的悲哀。
罗翊飞竟然想要掐死她,这个事实让她心里一片荒凉。
这就是自己用心爱了三年的男人,这就是自己不惜牺牲一切也要保护的男人!
她突然觉得自己曾经的付出是那么的可笑,时至今日,她才算真正明白为什么任为佩说自己爱错了人,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痴心错付了。
在徐雯污蔑自己时,她能明白和理解罗翊飞误会后对自己的恨,可是他怎么就能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不但让她去死,还想要掐死她!
难道在他的眼里,自己就是那种不择手段的恶毒女人吗?
嘴角扯出一抹无力的苦笑,她心很痛,却哭不出來。
死心了,她对这个男人是彻底的死心了,现在她可以确定自己对罗翊飞是一点感情都不再有了,有爱才有恨,沒有了爱意,就连一丝恨意都提不起來。
就在她沉思时,弄好住院手续的慕容秋走了进來,跟医生说明后,便走到她床边,俯下身子,轻声说道:“冉冉,我要先带你去做个检查看你喉咙情况,你能走吗?不能走的话我去借个轮椅來。”
肖冉拉着他的手,借力坐了起來,下床示意自己可以走,慕容秋还是不放心,小心地揽着她,慢慢往门口走去。
检查结果很快便出來了,肖冉的喉咙和声带受了损伤,不过还好问題不大,这几天暂时不要说话,先住院治疗和观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很快便可以恢复。
慕容秋选择了一间条件最好的单人病房,里面还有张陪护床,扶着肖冉躺下后,他便拿出手机通知欧洋,让欧洋这几天看着公司,他要在医院里陪床,接着又打了个电话给安澜,让她去慕容雪那,要慕容雪帮忙炖点汤和粥送來医院,因为医生说了肖冉暂时只能吃流质食物。
都交代完后,他犹豫了下,看向肖冉,问道:“冉冉,要我通知任为佩吗?”
肖冉想了想,摇摇头,以任为佩的脾气,要是知道今天生的事情,沒准儿会气得拿刀去砍罗翊飞和徐雯,还是算了吧,也免得让她担心。
她的想法虽然沒说出來,但是慕容秋还是感觉到了,无奈地点点头,接着突然一把抱住了她,头埋在她的肩膀那,有些后怕的说道:“还好我及时赶到了,要不然……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我一定会让他给你陪葬!”
慕容秋的语气虽然不重,但是话语里的坚决不容错认,他是真的这么想的,而且他说话的时候身子还微微在颤抖着,足见被吓得不轻,手更是死死地搂着肖冉,似乎生怕她跑掉一样。
肖冉身子一震,接着露出一抹微笑,手抚上慕容秋的头,用手指轻柔的梳理着他黑亮柔顺的头。
今天她算是见着这个男人的另一面了,当他对罗翊飞动手时的那种狠厉和浑身散的杀气,几乎像是变了一个人,有些吓人,可是只要一想到他会变得这么冷酷暴戾是为了自己,肖冉便一点都不害怕了,反倒从心里漫出一丝甜蜜。
有两种男人是女人很难抗拒的,一种是为了心爱的女人可以牺牲自己的命,另一种则是可以为了心爱的女人去跟别人拼命。
虽说第二种行为并不好,要真闹出人命可是会遭到法律制裁,但是女人天生就是虚荣心强的动物,肖冉也不例外,慕容秋这“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举动让她大为感动。
声带受损,不能说话表达出自己的感觉,她唯有用行动表示,捧起慕容秋的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同时附赠一个灿烂的微笑。
这还是肖冉第一次主动亲他,慕容秋受宠若惊的呆愣了下,随即反客为主擒住她的唇,双臂紧紧地搂着她,加深了这个吻。
同一时间,妇产科的某单人病房内,脸上涂抹了药膏,手臂缠着绑带的罗翊飞正坐在床边,面无表情,而徐雯则躺在病床上,咬着下唇,眸子里闪烁着浓浓的恨意。
“报警吧,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是谋杀!我儿子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罗翊飞的语气冷厉得吓人。
徐雯双唇蠕动了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沒有说,只是眼神有些闪烁不定。</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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