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爷见到,在转移上翘起了二郎腿,一副等待看好戏的样子。
家里的来电,白露打来的?
白露姐姐,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给君爷打电话。不要说无缘无故,是有事,一般也不会轻易给君爷打电话。不用说,肯定是某人觉得不好意思打这个电话,去求白露姐姐了。谁让白露姐姐是人见人爱的大好人。
君爷没接电话前,先冷了脸。最讨厌有人利用他老婆打人情牌,哪怕是他妹妹,也是让他深深痛恶的行为。
“怎么,不接电话吗?”姚爷挑起两道眉毛,看着他。
君爷狠刮了他一下,拿起话筒。
“陆君。”对面白露姐姐的声音,努力维持一种镇定,虽然,她觉得自己老公肯定知道她为什么打这个电话了。
“囡囡在你那边吗?”君爷果然是,开门见山,开口发炮。
白露无奈的,干笑两声:“囡囡哪有在我这。”
“不在你那,你帮她打电话?”
白露汗死了,老公这个声音,让人简直是无地自容,早知道不帮小姑这个忙了,可是,小姑又很可怜的样子。其实有什么可怜的,小姑和她老公见面再可怜,不过也就和她老公面对面直接吼了,当场拍桌子瞪眼睛,反正,对这对兄妹来说,吵架是家常便饭,哪天真的不为件事争执上的话,不叫做陆家兄妹了。
“咳咳。”白露清两声嗓子,“陆君,妈说了,看她份上。”
“妈?”君爷挑起的眉头,惊讶这事怎么扯上母亲了,怎么,难道他爸妈在这件事上都有一份。
“爸好像不知情,妈好像是知道的。”白露向老公汇报最新得到的消息,不如说,那些案犯在东窗事发以后,主动招供的信息。
君爷一听,早已不止是黑脸了,这简直是越来越过分了。
“你告诉囡囡,这事儿,和她,和妈都没有关系,有关系的,只有杜家那对父母。有什么事,直接让初夏来找我。不想来找我,也没有关系。反正我知道她看我不顺眼。”
“陆君。”听见他这句话,白露也急了,说,“你这不是直接让囡囡难堪吗?”
“她有什么好难堪的?她要是觉得难堪,当初不会做这件事,到今天,也不会让你打这个电话,而不敢直接打给我这个哥。你不如说她的心,从来没有我这个哥,情愿担心她朋友难堪,也从来没有想过我这个哥会不会难堪。”
白露在对面霎时停住了声音。
小姑偏袒自己的闺蜜,那是显而易见的。不过,其实也可以理解,一个是女人,一个是男人,当然是让男人难堪好过让女人难堪。
白露叹口气,没话可说,只道:“今晚回家吗?”
“征征在这里,应该和我一起回家。”君爷说,“如果你等得太晚,先睡。”
白露挂了电话。
姚爷只认为他这番通话是没有错的,在情理之中,而且在意料之中。同时可想而知的是,对面某个人,要因他这番话彻底难堪了。
“同情她吗?”君爷话语里一番讥讽的意味,对着自己面前坐的青梅竹马。
姚爷赶紧摇头:“没有,她是该接受点教训的。有些事,不是可以任其妄为。”
“每次我说话,一个个,都全部站她那边,不知死活。”君爷今晚的口气明显有些冲。
再说陆征出了自己父亲办公室之后,是走到了杜玉心的病房去探望。
敲了敲门进去以后,他发现,杜玉心睁开眼睛看着他,这让他突然间感觉有些狼狈,不知道为何的狼狈。
“陆先生你也在?”杜玉心问。
陆征点了点头,关上门,走到她床前:“感觉怎样?”
“说是要留在这里做全身检查,我要回了我的手机,可是发现打不通到外面。”
“你是想通知你家里人吗?我想,会有人通知的,你不用担心。”
“不是。”
杜玉心两个字,突然让他生了疑问:“怎么?你不想通知你家人?”
“不想。”
“可是,他们肯定知道的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所以,如果你能帮我告诉他们,我只不过是皮毛的轻伤,很快回去,而且这件事和我根本没有关系。”
陆征只确信一件事,直觉里告诉他,她和他父亲,都在瞒着他什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太好和你家里人说?”陆征问的时候,突然想起看她床头挂着的病名卡。他扫过那个专业人士才能看懂的病名卡时,杜玉心坐了起来,但是,没有能阻止他。
其实,那张病名卡上没有具体写了什么,只说了外伤待查。却是她这个动作,令他心里再次起了疑问。
杜玉心为此掩饰地抚了抚落下来的刘海。
“我听说小青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杜玉心找到话题,先开口。
“是的。”陆征顺道接着她这句话说。
杜玉心望着他:“你不去看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