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下来,如果哪儿都不去,呆在走廊里肯定更奇怪。叶思泉让他留在这陪杜玉心说话,还比较名正言顺一点。
拍了拍他肩头,叶思泉走了出去。
陆征搬了张椅子,坐到杜玉心床边,说:“如果觉得哪里需要,请告诉我。”
杜玉心一怔,嘴角微扬起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对他说:“陆先生,你不用这样拘束,我看起来,不是你老板吧?”
陆征突然想去一头撞墙。
他那话,看起来很像服务生吗?
叶思泉走回到君爷的办公室时,只见姚爷和君爷的话像是刚告一段落。
君爷对着他问:“什么情况?”
“是这样的,初步的检查,两个人都是只受到了一些表面擦伤,没有大碍。具体要做更仔细的身体检查,要接下来安排。”叶思泉先做了伤员的初步汇报。
君爷两只手交叉在桌上,想了想,说:“行,这个你来决定,安排,再把情况定时汇报给我。”
“陆队。”叶思泉接下来提起两个伤员的诉求了,“她们想回家。”
姚爷本坐在旁边翘着二郎腿随意听着,现在听到叶思泉这句话,差点喷出一口水。
君爷毫不留情地刮姚爷那失态的行为:有那么好笑吗?
姚爷抽了条纸巾擦拭嘴角,说:“她们很讨厌这里吗?还是说,很讨厌这里某个人?”
叶思泉对姚爷这个敏感的问题,露出了些无奈:“姚科,你知道怎么回事。”
那两个人,肯定是更基于讨厌这里的某个人。史慕青不用说,一刻都不想呆在君爷所在的这个地方。杜玉心,那是比较复杂了。
姚爷只好以抱歉的目光看着君爷:“其实,说真的,这两人,不讨厌你儿子。”
后面那句话,直接就是说,那两人,其实都对你君爷的儿子蛮有好感。但是,对君爷毫无好感。
姚爷是相信,每个姑娘家,都会想嫁包子这样的暖男,但是,如果再看到君爷这个公公时,八成会打退堂鼓。
君爷抓起桌上的一支铅笔,直接扔到姚爷那张花瓶脸上。
姚爷以最快的速度闪开,连声说:“你讨厌我,也不用想破我的颜。”
“你不知道你最令人憎恶的就是你这张脸吗!”君爷的气愤,犹如火山喷发。
冤屈,委屈。他君爷碍着谁哪儿了。
姚爷嘴角噙着那抹略显得意的微笑。不过,没有过多久,君爷反击他了:“是,我儿子是人见人爱,你儿子,我看,整个花瓶,是女人,都得考虑一下。”
姚爷的脸顿时一黑。
他儿子是花瓶还不是因为继承他。
叶思泉站在原地,等他们做决定。
君爷又不是个喜欢勉强人的人,直接说:“她们想怎样就怎样,想回去就回去。我难道还得给她们制造监狱?你按照手续,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听君爷这口气就知道,君爷被气着了。
姚爷挑挑眉,想那些想追包子的姑娘都是傻的,难道不知道先讨好公公很重要吗?
说起来,如果两个姑娘家,君爷要从中选一个的话,君爷还是有想过的。对叶思泉又说:“我有些话想和杜玉心说,你把她带过来我这里。”
“好。”叶思泉应声,走出去办他交代的事。
等叶思泉走后,姚爷问起:“你想和她说什么?”
“你认为她那对父母可靠吗?”君爷冷冷的声调说。
“你中午不是见过她父亲?”
“见过有用吗?她父亲什么都不知道。这都多少年了,这个老爸都不知道怎么当的。”
“这样说,你是什么都没有告诉杜宇了?”姚爷思量着。
“当然是没有告诉他。能告诉他什么?我自己之前都不能确定。”
姚爷摊拉下手,表示不解:“那么,你之前,对白露告诉囡囡那些话,莫非是气话?”
“气话?你以为初夏会来找我吗?”君爷嘴角扬起的那抹冷笑寒冷无比,对于人性的弱处早是看的一清二楚,“她多少年前,都只会躲在我妹妹背后,她今时今刻,只能是一样。”
姚爷皱了皱眉头。
那刻,叶思泉奉了君爷的命令,先走到史慕青那里通知史慕青办完手续可以回家。
“要办什么手续?”史慕青问。
叶思泉道:“很简单,总得有个人来接你走吧。”
史慕青这点已经准备好了,说:“我让他过来接我。然后呢?”
“你们要填写联系方式,确保,我们随时可以联系到你,通知你回来复查。”叶思泉道。
史慕青从他这话,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现在怎么办,她继续回杜家去住吗?还有明天的工作,继续不继续做?
“不如,等来接你的人到了,再说吧。”叶思泉一眼看到她脸上那抹犹豫,说。
史慕青只得坐在床上,等。
这大概是生平第一次感到无助。因为,她已经再次连累到一个人了。她究竟要连累多少人才够!
叶思泉看一眼她吸气的样子,转身走了出去。到了隔壁,气氛完全不一样。原来在他离开这段时间里,房间里这两个人,是讨论起了兴趣爱好,说的还挺尽兴。
“原来陆先生喜欢打乒乓球?”
“不像吗?”陆征纳闷。
“是,我以为你喜欢足球,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