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着说到了小包子。两个刚才顾自说话的人方才一惊,包子在办公室里。
冯永卓一口闭上了嘴巴,心里后怕地想,刚才自己没有什么说漏嘴的吧,没有当着领导儿子的面说领导的坏话吧。
赵文生看着包子,笑问:“你怎么在这?”
那是因为赵文生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史慕青坐上周司晨的车走了。
包子与彤彤妹妹青梅竹马的感情,很多长辈都看在眼里的。
陆征只知道自己爸爸这群朋友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谨慎地说:“我在等杜小姐打完吊针,然后,送她回家。刚是进来倒杯水,因为叔叔你们在说话,就没有出声。”
冯永卓就此拿了一支钢笔摇晃着说包子不厚道:“你干嘛躲在旁边不说话?我们和你是老朋友了不是吗?”
陆征哪敢把他们当朋友,他们怎么说,都是他陆征的长辈,所以一本正经地澄清:“叔叔。”
两个叔叔一块儿直接无语了。
赵文生拿起办公水杯一边乐呵呵地笑着,一边喝上口水。
冯永卓撇着老长的眉毛,好像早有所料。
君爷的儿子嘛,和君爷一样刻板的作风派头,很正常的。
只是,毕竟是他们从小看大的孩子,又是领导的儿子,总想多少能亲近一下。
冯永卓借此提起了那年的往事,不知道小包子是否记得,论起来他家老婆和赵文生老婆一样,和他包子家都是亲戚呢,说:“当年,我买了一盒笔上你家。”
“不是阿姨送的吗?”小包子只记得冯永卓老婆送自己的东西。
冯永卓当场卡壳:“我说你这个包子,怎么只记得女的,忘了男的?难怪你姚叔说你小时候爱粘他老婆——”
陆征怎记得自己小时候那个丑事,而且,那时候他粘沈佳音是有原因的。哪个小孩子不喜欢沾有妈妈气味的女人。
没想到被人拿来说他包子从小是个小色。陆征红了脸,说:“没有的事。只是那时候这件事可能印象比较深刻。冯叔叔送的东西,应该是和其它东西放在了一起,所以我没有留意。”
赵文生在旁边笑的快岔气了。
冯永卓赶紧竖起指头贴在嘴唇上嘘嘘,让他小声点,要是被君爷知道他们两个在这里戏弄君爷的儿子,他们两个保准今晚以后喝西北风去。
陆征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脸顿然一黑,又想是终究是长辈不好得罪,顶着黑脸走出办公室,在办公室门口,差点撞上迎面进来的叶思泉。
叶思泉赶紧刹住脚,问他:“没事吧?”
“没事。”
“她打完吊针了。陆队说车钥匙在你身上,你开陆队的车送她回去,有问题吗?”
“没有。”陆征答应道。
叶思泉侧过身,等他走出去。接着,回头看到办公室里两个人向他望过来,问:“有事吗?”
冯永卓好像没有听清楚他刚才说的话,再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他去送谁?”
“送杜玉心。”
“送杜玉心去哪里?”
“送杜玉心回家。”
赵文生听见这话,把椅子转过来了,看着他:“你说杜玉心回家?”
“是。陆队批准的。”
听说君爷批准的,其余人都没有声音了。
陆征一路走着,刚刚看史慕青走的那些思路,现在,全被办公室刚那两个人的话给吸引走了。直觉里,他认为他们是在谈论杜玉心。杜玉心是怎么了?
病房里,杜玉心收拾好了东西,等他过来,开口:“麻烦你了,陆先生。”
“不麻烦。”陆征说着,看她不需要带任何东西,也是,她本来就没有东西带来。于是,领着她去下面车库里取车。
出了单位,杜玉心的手机因为出事的时候摔坏了,只能借他的电话来打。
电话打过去家里,接电话的人却不是她哥她爸,而是她妈妈初夏。
“玉心?”
“是的,妈,是我。”
“你在哪里?”
她母亲看起来是肯定知道她完好如初没有大碍,都不问她情况,直接问她在哪里。杜玉心的心头里一沉。
“我在回家的路上。”
“你回家了?”
“是的,有个朋友开车送我回家。”
初夏听完她这话,情绪十分冷静:“那好,你到了的时候,打个电话上来,你哥下去接你。一个女孩子,晚上不要再单独外出了。”
几句话话里,满满的责备,指责的意味很浓。指责她一个人夜晚出门,指责她当初合着杜儒霖把棘手的房客招进家里住,结果,惹出了这一堆麻烦出来。
初夏挂电话之前,不忘再给女儿来一句警告:“小区里现在因为今晚这事儿,媒体记者都涌到这里来了。现在,几乎每个人都知道是我们家出事了。你爸我都叫他今晚别回家了,守着店里。怕店里这几日的生意都会受到严重影响。你哥,被我骂了一顿,现在锁房间里反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