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缜和唐季惟进了内殿,唐季惟皮肤白皙,那被撞地方就显得特别显眼严重,唐季惟只觉得开始那一瞬间晕晕,现完全没有大碍了。
“宣太医!”韩缜坐上上位,对李昇说。
唐季惟连忙说:“不用,谢皇上关怀,臣并无大碍,不必兴师动众了。雪天路滑,太医们都年岁不轻了,臣也没什么大事!”
韩缜看了他一眼,李昇已经退出去宣太医了。唐季惟倒是很无奈,这里并不是他能决策妄言地方,倒是他僭越了。
“你就是这么教导太子?”韩缜问。
唐季惟又怎么听不出里面夹杂不满呢,但是他没有退却,立刻站起来说:“太子也是孩童,玩乐是天性,本不该被扼制。”
“他也是储君,若是如一般孩童只知玩乐不思进取,那朕苦心经营家业岂不是都要他手中被付之一炬了!”韩缜黑着脸,依然不高兴。
唐季惟坚持,说:“皇上此言差矣,懂得玩乐和控制人才是强者,懂得自己要什么,什么能吸引自己,且能极好把握自己底线,和责任之间做出公平界定,这才是为人难!臣不过是寓教于乐,太子年幼,臣教给他并不是让他沉淫玩乐,而是找寻乐本质,只有了解了自己和别人,才能玩弄权术制衡人心!”
韩缜冷哼了一声,拍掌而笑,说:“口才卓绝有理有据,不愧是后秦第一才子,朕领教了!”
唐季惟连忙下跪,恭敬说:“臣惶恐!”
韩缜:“你惶恐?朕为何丝毫看不出来,朕到觉得唐卿胆识过人,朕面前滔滔不绝,企图说服朕回转心意人,你是第二个!”
唐季惟并没有问第一个是谁,他不愿提起,他也装作不知。
“皇上过誉了,臣受之有愧!”
韩缜收敛了周身戾气,说:“起身吧,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朕倒是不妨给你一次说服朕机会。”
唐季惟:“谢皇上成全,臣必定不负重托!”
李昇请来了张巡之太医,太医院院首,李昇是内廷总管,他亲自去请自然太医院怠慢不得了。
张巡之一把年纪了还太医院供职,却因为养身得当精神极好,看了一下唐季惟伤口,说:“不碍事,开点擦伤药就行,唐大人记住勿要沾水即可!”
“劳烦张太医走一趟了。”唐季惟被按住伤口说。
“老臣奉命而来,不麻烦不麻烦。”张巡之说。
唐季惟包扎好伤口,他脸色极白,那片红肿太显眼了,韩缜就让张巡之给他包上了。
李昇出门送太医,韩缜坐上位大概是看到唐季惟可笑样子脸色略微放松了一点,殿里气氛也开始回暖。
“朕刚才批示折子,淮南地区今年雪灾,百姓田地受损严重,明年大概又是要有灾情了。”韩缜说。
唐季惟敛眉,他可不认为韩缜是向他讨取意见,自然是回说:“瑞雪兆丰年,兴许是皇上忧虑过重了。”
韩缜笑了一下,说:“唐卿不是惯会未雨绸缪吗?这次怎么又如此开怀了,朕倒是很不解!”
唐季惟没想到被安全回答也被他调侃一番,自然心里恼怒片刻,面色有些僵硬回答说:“臣不知淮南地区情况如何,却知晓皇上得保重龙体,天下苍生都仰仗您呢!”
韩缜点头,说:“马屁拍得不错,不过朕倒是不爱听。朕有意明年开春南下,唐卿随同吧!”
唐季惟抬头,对上韩缜幽深不见底眸子,说:“皇上要南巡?”
韩缜心中韬略非凡,这样局面自然是达不到他要求,不亲近民生就无法了解他们真正需求,他必须亲自南下他只相信自己眼睛和判断。
“此次盐案到让国库充盈了许多,春天一来,各地官员必定是上报灾情,朕总得亲自去看看审查,好不容易挣回来家产,不能被那些蛀虫给败光了。唐卿可愿意随侍?”
唐季惟点头,拱手说:“为天下百姓谋福祉,臣自然是不会推脱。只是不知皇上是微服出巡还是大张旗鼓南下?”
韩缜狡黠一笑,许久没有过这样不稳重表情了,他自己到没有觉得,倒是唐季惟被惊到了一下。
“两者皆要,朕准备带上太后,顾家祖籍是淮南,想必她老人家多年未回去也是思乡情重,朕这次就考虑周全了做个孝子!”
谁不知当年顾家落败,太后作为顾家嫡女作壁上观让大厦倾倒,韩缜此举不正是膈应她么?见着宗庙和族人,她还能一副衣锦还乡情真意切模样么!
唐季惟敷衍了一下,便没有再言。这个手段毒辣姑母他不爱不恨,当年顾夫人嫁入顾家没少被她刻薄相待,虽然表面上顾贞观是因为是当年明诚皇后亲侄儿所以被皇上爱屋及乌,钦点做皇子侍读,但是顾贞观并不喜爱这个脂粉气阴谋论姑母,反倒是比较亲近当时身单力薄大皇子。
大皇子登极,他们是两败俱伤,姑母失去了一个嫡长子,他则是命丧黄泉,站对立阵营姑侄,谁都没有讨到好,谁都没有斗赢韩缜。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此章盆友们,瑟瑟你们陪伴!蓝蓝爱乃们,么么哒~</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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