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深宫后院,送信人能不能轻易进去,就是这个一直看不起庶女,跟她没什么交情,哪里会出手帮忙?
聂茹茵?
不要开玩笑了,这个表小姐还自身难保,不可能伸出援手,落井下石还差不多。
归德侯?
他心里除了自己,还能有谁?对方是绮兰公主,他加不会掺和进来,免得沾了一身腥。
李霖敏?
这个侯爷夫人有了孩子,归德侯继承人,哪里会搭理自己这个出嫁女儿,还是没有血缘又没有交情。
唐子茗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如此风光体面,因为满腹才华受书生追捧,每日从府外送进来书画字帖就能堆上一屋。身边嬷嬷丫鬟都对自己恭恭敬敬,没有一丝怠慢。
不顾一切地跟着蒋光寒之后,一切都变了。她名声不,那些书生以前对自己有多崇拜多客气,如今就有多鄙夷多厌恶。听着底下丫鬟提起,外面不少书生还写了嘲讽自己字画。
那又如何呢,她当初觉得,只要能和蒋光寒一起,所有事自己都能承受得住。
蒋光寒再娶妻,还是当朝身份尊贵公主,只要他心里还有自己,就足够了。
唐子茗扔下尊严,扔下矜持,使劲浑身解数就为了让蒋光寒多留自己身边一会儿。
只可惜她肚皮不争气,没能给蒋光寒生下一男半女,又一脚踏进了绮兰公主设下陷阱,身败名裂不说,又永远地失去了蒋光寒宠爱怜惜。
唐子茗等了足足一夜,没等到任何消息,身体加蠢蠢欲动,难受得她床榻上直打滚。脸颊滚烫,身上却加滚烫,好像落入了烧红热锅里,挣扎翻滚中,她忍不住扯掉自己身上衣裳,柔荑自己身上游弋,稍微舒服了一点,很那股灼热变得加凶猛,身下变得湿哒哒,整个人都开始昏昏沉沉。
喉间干涩,手脚绵软,她实受不住了,勉强站起身,一手想要打开房门,硬生生叫自己忍下了。
不行,她不能这样出去。只要离开房间一步,自己就要万劫不复!
唐子茗咬着自己手指,地上翻滚着,试图减轻那股灼热和瘙痒,却是事倍功半。
浑身香汗淋漓,她涨红着脸,眼底却暗淡如死灰。
这样下去,自己很就要忍耐不住出去了。
绮兰公主果然够狠毒,故意把婆子丫鬟都弄走,是想看自己笑话吗?
唐子茗抿着唇,终究下了决心,起来慢吞吞地穿戴好。
轻薄衣裙一件件地套身上,柔软料子贴着皮肤,都叫她浑身一阵颤栗和酥软。
她艰难地慢慢穿上,几乎用了全身所有力气,才勉强梳了个规规整整发髻。
首饰都送给了小厮,唐子茗便什么都不戴,脂粉也不碰,看着铜镜里素净自己,她抿着唇微微笑开了。
手腕上伤口还没好,她硬生生用指甲把伤口重撕开,沾着殷红鲜血,雪白墙壁上慢慢写字,一笔一划都费劲了自己力气,却也努力维持着属于她风骨。
墙壁上写完,唐子茗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她又看向床榻上被单,走过去狠狠撕下!
等唐子嫣收到唐子茗求救血书时,已经收到唐子茗尚书府悬梁自消息。
她不甚唏嘘,没想到唐子茗到底走到了这一步。
只是像唐子茗那般高傲人,不到绝望时候,如何会悬梁自?
霍嬷嬷原本不知道锦盒里是什么,打开一看是血书,说什么都不让唐子嫣碰了,说是不吉利。谁知道这里面又是什么,会不会对她不利?
等唐子茗死讯传来,霍嬷嬷终于叹着气,亲手打开了血书。
上面只有四个字:绮兰公主。
“看来是绮兰公主动手脚,”唐子嫣皱眉,沉默片刻道:“尚书令后宅事,我们不能掺和。”
绮兰公主连唐子茗都逼死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尤其她如今刚生下孩子,为母则强,所有那些有可能威胁到孩子,都可能通通扫除。
或许,还包括……蒋光寒!
光是想着,唐子嫣就不寒而栗。
她记得小时候曾院子里看看见过,母螳螂把公螳螂吃掉,才能产子。
如今绮兰公主就像是那只母螳螂一样,为了孩子,可以不择手段!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
作者准备冬眠了,今天还是双哦!=_= zzzzz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