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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唯一一个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人,苏未惜一脸惴惴不安,她不明白她总是显得很冷淡母亲,跟一直温柔笑着阿姨为什么会流眼泪,也不明白她家白白为什么好像很害怕。
从苏霖特地为她准备小椅子上站起来,苏未惜不敢去她妈妈和林阿姨那里,所以小心翼翼地走到南向北身边,伸手牵住她手摇了摇。
苍白着脸心中恐慌着,陡然被握住手,南向北打了个冷颤,回过神来,看到苏未惜似乎很担心又带着点害怕眼神,赶紧挤出一抹笑容,回握住她手,示意她没什么。
“北北……”见南向北露出笑来,一直显得有些害怕小萝莉这才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叫了她一声。
南向北抬手比了个噤声动作,见小萝莉懂事地点头,这才重望向苏向晚她们,却见苏向晚已然转到了苏霖面前,两姐妹就这么对视着,泪水不止,一时无言。
呆呆地看着她们,南向北说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感受,只知道自己非常害怕,又隐隐有种想要逃离这里感觉,可是她生生地忍了下来,保持着面上淡定,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要慌乱,也安抚着身旁那个对什么都不知道孩子。
她努力地包容这一切,只希望苏向晚真能如她之前所说,未来只*她南向北一人。
“好了,也没什么。”又过了片刻,终究是苏霖先一步开口了,她看着苏向晚满脸泪水看着自己模样,唇角勾起一抹笑,看起来却有些勉强,“许久不见,你成熟了不少。”
算算时间,她们也有五年多没见面了,上回南向北钱包里照片上看到苏向晚,当时便觉得她身上添了些和从前不同气质,现一见果然如此。
“你腿……”苏向晚不理会她话,无视了她脸上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霖下半身,“为什么?”
“只是个意外。”苏霖再次笑了笑,接着似是想起什么似,转头望向南向北,见她站旁边牵着苏未惜小手,脸上表情看不出异样,甚至还能对自己露出温和笑,心头一动,又仔细地看了她一眼,果然发现她脸色比往日惨白了不少。
“向北。”她开口轻叫了南向北一声,南向北愣了下,牵着苏未惜手过去,苏霖看着她,眼神很认真,“抱歉,瞒着你这么久。”
“没什么。”南向北摇摇头,望向苏向晚,见她表情怔怔,又是一声叹息之后开口道,“你们姐妹俩这么久不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带小惜出去走走。”
话音落下,她便打算带着苏未惜出去,然而苏霖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不必了。”
才迈出一步南向北停了下来,转身略有些迟疑地看着她,苏霖看向苏向晚,“我腿,是因为车祸……很久以前事情了,你没必要一直纠结这件事情。”
脸上泪水渐渐止住了,眉头却紧紧拧起,苏向晚看了她好一会儿,咬了咬唇,“医生怎么说?”
“恢复可能性不大。“苏霖平静地说着,好像无法走路人不是她一样,也丝毫看不出半点之前刚见到苏向晚时克制不住激动模样。
紧咬下唇,苏向晚沉默了一会儿,有些艰难地开口道,“这么多年,你……到哪去了?”
“去了很多地方啊。”苏霖柔柔一笑,“美国、英国、法国、哥伦比亚……每到一个地方,都能给我带来不少灵感。”
“你看,外面那些画,都是我旅行途中画出来,旅游能开拓人视野很心胸,这句话真不假。”
听着姐姐淡淡然地说着这些话,苏向晚轻摇了摇头,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好,视线触及苏未惜,忽想起了什么,走过去,拉起她小手,“小惜,你过来,这是你……”
“我是你姨姨哦。”苏霖直接打断了她话,笑眯眯地对苏未惜说着,“是你妈妈姐姐,所以你以后不能叫我阿姨喽,要叫我姨姨,这样听起来才亲密哦~”
“嗯!”苏未惜用力地点了下头,声音清脆,“姨姨。”
苏向晚皱起了眉,苏霖似乎是安抚地看了她一眼,她才没有说些什么,旁边南向北松了口气同时,忽然一阵失落。
只是苏霖一个眼神,便能让苏向晚改变主意默不作声,这是她所没办法做到。
“姐姐现住哪里?”苏向晚再次开口了,她看着苏霖,表情显得很是严肃而专注,“搬过去和我们一起住吧。”
“不了。”苏霖没有半点犹豫地便拒绝了,笑了笑,“我可不想当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