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子一愣,不假思索地接过信件,微微颌首就踱了出去,
皇后深深地凝望着小路子踱步出门的身影,这个身影她万分熟悉,还留着几分牵念,她嘴角抽动着,苦涩的笑意蔓延上了她整个人,
心中的苦涩难解,就算是一遍一遍地说着无所谓,到底自己还是在乎的,皇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不过还好,自己还是皇后,始终都是皇后,就算被马佳燕茹那个女人率先抢走了一个封号,皇后也只有自己一个人,为了这皇后只有自己一个人,她怎么也不能交出自己的凤印,凤印和大殿是这一生最珍贵的东西,是她此生最后所得,不能这么轻易就放开了,
皇后笑着,掀开了大殿的帘子,那帘子之下全是稻草和美酒,最后用这些埋葬自己也是不错的吧,
宣政殿中,
小路子急急忙忙地奔到了殿门前求见皇上,硬生生地遭了文若海几个白眼,文若海无奈地叹息着,“皇上正在气头上呢,就算我去给你通报,他也未必愿意见了,还是算了,为了你们那个娘娘也不必费劲了,”
“文公公,还请您帮着奴才去通报一声吧,皇后娘娘今日的神情和行为实在是有些奇怪,奴才只怕……皇后娘娘是真的有什么要事要跟皇上说,这才急急忙忙地赶來了,一分也不敢耽搁……”若是从前这样碰了一鼻子灰,可能小路子就不会硬生生地要求闯进了,可是今日……他也实在是好奇皇后娘娘是在想些什么,她究竟想做什么,
“唉,好吧,”文若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蹙着眉,将小路子带到了正殿,道,“皇上,小路子求见,说是皇后娘娘带了什么话來,”
小路子立马跪倒在地,不给永煌发作的机会道,“皇上,这是皇后托奴才一定要交到皇上手中的书信,还请皇上一阅,”
永煌紧锁眉头,这个女人又想闹什么,朕不去找她的麻烦,她倒是先找上朕了,
永煌微微颌首,示意小路子上前,他伸手接过了那封信,打开了那信封,只见一张纸上用着触目惊心的血迹染着两个字“不恕”,
不恕,
这两个歪曲不堪,不似皇后平日里的字迹,何况,这话竟然是……不恕,不恕,皇后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永煌大惊,心头泛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惊怒交加,他狠狠地将那张纸给扔到了地上,“她是什么意思,,竟敢对朕如此大不敬,”
小路子一脸惊骇地看着那张纸上的两个血染的大字……皇后……她……
“你去,”
永煌勃然大怒,指着小路子道,“你去给朕带了皇后來,朕要当面问问她究竟是何事,,朕要废了她,”
小路子六神无主,不安占据了他,这个是不是……
忽然,一个急急的脚步声踏入了大殿,只听见來人道,“皇上,皇上,不好了,凤仪宫走水了,皇后娘娘还在其中……”
永煌闻言,脸上顿时呈现了一片青灰,她……
“那还不快去灭火,给朕备轿,朕要去凤仪宫,”永煌着急地怒吼道,她不能就这么死了,她给自己的屈辱,自己还沒惩罚,她还给自己生了孩子,孩子还未真正长大,她怎么能就这么不负责地赴死……怎么能,
來人闻言,满面惊骇地踱出了大殿,赶忙叫人去了凤仪宫,
永煌一脸颓丧地跌坐在了宝座之上,不会的……不会的……
小路子忽然涕泗纵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语无伦次道,“皇上……來不及了……來不及了……皇后娘娘恐怕已经是下了决心了……”
永煌一怔,低沉着嗓子怒吼道,“你说什么,,皇后若是真的去了,朕就拿你是问,”
就在这个时候,小路子忽然口吐鲜血,猛地倒在了地上,抽搐着……
永煌惊骇地起了身,指着小路子,道,“他……他这是怎么了,”
文若海大惊失色,颤抖着声音道,“他好像是……好像是中毒了……”
中毒……
小路子的眼中呈现了一片绝望和惊恐,那杯酒……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