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错愕,忽而笑了,应和道,“诶诶,这怎么会呢,只是这外面的砖地实在是不舒服,下次皇后若是想要祈福,完全可以去宫中的宝华殿,无需在哀家殿外的,”
“臣妾听闻这邪气一直萦绕在母后这里,本宫岂能去了那老远的宝华殿,”
太后脸色微沉,道,“皇后同哀家也说了好一会子话了,就不累么,”
璟萱淡淡地扫了一眼闫染,叫她下去,四下里无人,璟萱也就敢说出后面的话了,“臣妾不解,臣妾并未做错什么事,为何娘娘要如此刁难,”
太后笑了笑,“你当真沒有做错什么么,你不觉得你多事了么,”
只见闫染怯怯地端了两杯茶上來,分别送了两位主子,迎上太后那狠毒的目光便怯怯地躲了下去,
璟萱从容地拿过了一盏茶,吹着上面的热气,呷了几口,“太后娘娘,臣妾听闻太后娘娘并非在意奢华衣着首饰之人,平日里衣食又供应不缺,太后娘娘若是需要什么,大可向臣妾开口,臣妾短了谁的东西可都不敢短了太后娘娘的东西,”
静默不语,太后冷冷地看着笑容可掬的璟萱,唇边泛过冷笑,“想來哀家若是要什么,皇上也不会不给的吧,”
“这便是了,太后在这宫中可是最不缺银两首饰的人了,何况,您还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并非名义上的太后,需要什么,为何不向皇上直接开口反倒是用这些个偷偷摸摸的方式呢,”璟萱道,
“啪,,”
太后狠狠地撂下了一旁的茶盏,瞅了眼璟萱道,“大胆,这也是你能和哀家说的话,”
璟萱起身,跪到了一旁,并不失礼,只是口中的话还是那般不恭不敬,“臣妾说的难道不是么,前儿,臣妾的人已经來回过臣妾了,这宫中放贷之事,母后可沒少参与啊,”
太后起身,气得直抖,“你,”
璟萱也随之起身,道,“母后,那些证据,臣妾已经呈上去给皇上了,臣妾不怕太后说臣妾不肖甚至说臣妾诬陷,只是母后在前朝后宫贪的那些东西,皇上心中多少是清楚的,若是太后还不肯认,或者是继续错下去,真的不知,您的孩儿会站在哪一方,”
太后看着璟萱一脸正色,冷哼了一声道,“怎么,他还能因为这点小事废了哀家,,”
璟萱冷冷地瞅着太后,忽然大笑出声,那诡异的笑声在寿康宫之中回荡,“自然是不能,但……若是不止那件事情呢,”
太后面容稍敛,唇边满是讥诮,“还能有何事,怎么,凭你一届小小的妃嫔,你也敢來威胁哀家,”
璟萱起了身,面色淡定从容,她一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刻,她会同面前的这个女人狠狠地对峙上,她笑了笑,“臣妾哪里是威胁太后娘娘呢,难道臣妾不要命了么,臣妾不过是想对皇上说一个故事罢了,”
太后双眉稍凝,“什么故事,你这个妖女又想编造什么,”
璟萱倒是來了句,“哟,臣妾能编造什么,臣妾就是能够编造,那也得皇上相信了才好,不过是事关西林觉罗家的事情罢了,太后娘娘有何指教么,”
似是被一个惊雷击中,太后浑身无力地倒在了椅子上,一脸恐惧道,“你想说什么,”
璟萱忽而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玉坠,在太后面前晃了晃,冷笑道,“太后娘娘,这个东西,您不会不认识吧,说來,这西林觉罗家的小姐该叫您什么好,你作为西林觉罗大人私底下的旧情人,看到他死在了你儿子的判处之下,竟然可以安稳地活这么多年么,安心地坐着太后之位,丝毫沒有愧疚和不安,”
太后面露死色,看着那别致的玉坠,那是一块双鱼玉坠,象征着成双成对,曾经的誓言就是对着它发的,曾经的二人很是恩爱,却不想自己嫁给了那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帝王,
璟萱将玉坠快速地收了回來,冷笑分明,“这就是你要毁了西林觉罗家的理由,西林觉罗家,不管同你有什么恩怨,终究是听了你的命令才扶持了新皇上位,你竟然这般恩将仇报,当真是‘狡兔死,走狗烹’么,”
太后额上冒出了冷汗,她看着面前那张面孔,总觉得越发熟悉了起來,她颤抖着双唇问道,“你是如何得知过去的事情的,你是如何知道了,你究竟是谁,”
璟萱趁机紧紧地抓住了太后的双肩,紧紧地逼视着太后,“那么太后以为,臣妾是谁,”
太后冷汗越发冒了出來,“你……你……”
“臣妾自然是不止这一个证据,不过,想來这一个证据就足以证明母后同西林觉罗大人之间的暧昧关系了,皇上可是认得这对玉坠的,”璟萱冷冷道,“由不得太后不认,”
“你究竟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