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你长辈?”静安看到叶阡和钟铁转身去整理棋盘上的残局了,低声问着叶秀。他可了解叶秀,别看她现在顶着这么一具年幼的身躯内在却还是很自持身份的,别说现在和她这具身体同龄的那些孩子了,就静安看来现在叶家的族长在叶秀心里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若这两个人不是叶秀真正意义上的长辈,叶秀是不会轻易这样妥协就这么听话的给做吃的的。
“嗯。”叶秀知道静安问的是什么,点了点头。将剥好的兔子卸成几块,兔子虽然在离山生长肉质比普通的兔子滑嫩,但是也还是兔子肉没什么味道,需要等一会儿和野鸡一起炖。
“你长辈都挺……特殊的。”静安瞅了一眼叶阡,叶秀的长辈他之前就见识过叶重焰,那位想要小懒时的举动他可看的清楚,论无耻脸皮厚现在这位比不了,但是说到幼稚这位却是不逞多让。怪不得叶秀生就现在这种不讨喜的性格呢,上梁不正嘛。静安同情的又悄悄的看了一眼叶秀的背影,不过等叶秀转回身管他要野鸡,静安立马将眼里的同情抹得一干二净,不然该被同情的人就要变成他自己了。
“专心一道,于其他事物少有执着,看起来便有些与众不同而已。”叶秀虽然心里不知道吐槽了多少次自己长辈的不着调,但是即便是和静安说起来,也不会露出一点不好来,那毕竟是她的长辈。况且从另一个角度上来看,事情的确如此,瞧着静安看着叶阡师伯的样子还是有些不信就笑了一下“你且看着他等下下棋时候的模样,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叶秀刚说完,叶阡就整理好了刚才被小懒撞翻的石凳还有棋谱等物,掏出了手帕拈起了那枚被小东西啃得缩小了一圈的棋子擦干净,等放回棋笥里面已经变得和其他棋子一般大小了。叶阡收拾好这一切抬手戴上了放在棋盘边的帽子,伸手就对钟铁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脸上的神色一整霎时间刚才那个非要叶秀赔他棋子要叶秀做肉给他吃的老顽童就好像是另外一个人,神情庄重举止优雅,端坐在小小的石凳上却神态从容而肃穆得让人都不由得跟着他屏息凝神,不敢轻易打扰他。而钟铁虽然没有叶阡差别这么大,却也是十分庄重的的坐在了石凳上,好似他们面前的期盼就是整个天地一般。一时间山顶原本的虫鸣生都好像消失了一般,变得极静。
“看见了吧,一碰到棋他们就会变得不同。”叶秀轻声对静安说着,只是这在平常稍微一晃神就能忽略掉的声音,在这时却让静安有种被惊扰到了的感觉,从那种其妙的静谧中回过神,静安看了看两个一心一意下棋和刚才截然不同的两名老者,又看了看噼里啪啦燃着的木材,觉得自己刚才好像是短时间失聪了,竟然觉得这山上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所以刚才小懒闯了棋局没有被他们两个失手用棋子砸死还真是幸运。”叶秀摇摇头,她以前可是见过这两个人下棋的死后被打扰了是什么样子,小懒别说没被砸死了,没被分尸了都是幸运的。当然了这四周都是结界平常小懒是绝对进不来的,想来刚才一定是两人拆解残局出了差错才会让结界发生动荡小懒这才进来了,这也算是够倒霉的了。
“也不知道二妮儿自己在家晚上吃什么。”静安瞅着叶秀往锅里扔肉块,又抬头往外看,从外面看山顶上都是一团迷雾,但是从山顶往下看却是没有任何阻隔,天色渐渐变暗,暮色四合,山下的院子里却是没有任何光亮,昨天叶秀安排二妮儿今天去石楼打扫看书,今天一早二妮儿走的比他们还要找,如今好像还没有回来,二妮儿那么喜欢看书吗?
“那个丫头,倒是勤勉。”叶秀看着渐渐被夜色笼罩的小院,君羡还在院子里呆着,他明知道这山上有叶阡师伯在却仍旧没有阻挠自己上山,他到底想试探自己什么呢?叶秀抿了抿嘴唇刚想回身看看锅里的肉怎么样,却发现天上一道由飞剑划出了红艳艳的轨迹直直的奔向了他们这座山。
红色的……叶秀撇了撇嘴,扭过头看了一眼正下棋的叶阡和钟铁,一把将还往山下看的静安拽到身边蹲下,捂住了耳朵。
咣!!!山顶的结界和那道直直飞来的飞剑撞在一起发出了一声巨响。
PS:
仍旧感冒得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