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嬷嬷见她这样冷着声儿开了口:“格格这时候可万不能耍小性儿,这要是慢了一步,往后格格的终身可就难办了。”
大格格抖着肩,咬了被角呜咽,心里直叹自己命苦,差一点哭得背过气去,钱嬷嬷眉毛一皱:“刚福晋是怎生吩咐的,还去开解格格!”
连哭都不叫她哭了,丫头们怕被赶出去,钱嬷嬷也怕闹个没脸,齐心合力劝住了大格格,哄着她吃饭喝药,听见她一点儿哭声,就拎了鹦鹉采了鲜花来逗她高兴,初时她还说两句“刚生了丧气事,不宜欢笑。”日子一长就又开始忧心退亲之后的路要怎么走,倒把之前那个给淡忘了。
大格格也不是笨的,知道自己的亲事全栓在胤禛身上,拿了软缎做了双袜子,想寻着机会进给胤禛,也好叙一叙父女天伦,总归不能让她嫁往蒙古去,谁知道连着好多天都见不着胤禛的面。
太子那事儿是胤祯递消息过来的,里头还有十三的笔墨,直说太子事发,哪个事发,彼此心照不宣。
康熙早就知道太子有些荤素不忌,只要不伤了身子,他也并不管束,这些事不能提,一提就成了丑闻,是以一直只作不知。
知道是一回事,看见了又是另一回事,太子自以为做得隐秘了,他身边那些容貌姣好随他取用,一起了火,就拿这些人来散,倒比姬妾更便宜些。谁知道会叫康熙给撞上,当时气得手指头都在抖。
一阵阵的头晕目眩,太子还来不及披衣,康熙就一脚踹在了他身上,那另一个自然没活过一刻钟去,不仅如此,太子身边但凡长得好些的,全部被拉了出去杖毙。
胤禛这几日天天呆在宫里连轴转,康熙正在火头上,太子已经叫他一脚过去躺在床上静养,不好再当着外官的面申诉太子,只好朝下头人撒气,他一路过去自然要问当地民众生活如何,最关心的莫过于柴米油盐这类小事,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他很知道下头那些只要吃得饱,就不会乱。是以每到一地就要问明当地米价,也不是没有外官想要弄虚,可又怎么瞒得过去。
这些日借着太子的火,康熙很是斥了两个官员,又写了旨意送往京城,叫胤禛究查米价,若是去岁灾年,那来年米价上涨也就罢了,偏偏连着两年江沪等地皆是丰收,米价该同往年持平才是,却偏偏涨了许多,一石小米直涨了到一两二钱。
胤禛已经连着两日没回圆明园了,周婷打发人往宫里送了一回衣裳一回吃食,胤禛传信回来报了平安,等第三日上才回到家来。
看着就是几日没休息好的样子,周婷赶紧叫人放下了厚帘子,把日头遮了去,胤禛抬手揉揉额角:“还有几桩事没理完呢。”
周婷捉了他的手:“铁打的人也经不起这样折腾,不趁着年轻保养,往后可怎么办?就睡一个时辰,等时候到了,我叫醒你就是,定不会耽误了事儿的。”
她一面说一面指派了丫头点上了安神香,把胤禛按到罗汉床上,自己拿了个玉锤子,一下下轻轻给胤禛敲打肩膀。
胤禛是累极了的,人却还亢奋,连着好几夜没睡,此时闭了眼睛也睡不着了,周婷握着他的手安抚他,放柔了声音:“这几日可顺利?”
胤禛长出一口气,本想睁开眼睛看着周婷说,却被她拿手蒙了眼睛,嗅着她手腕上隐隐一点玫瑰香,渐渐放松了精神:“汗阿玛这是迁怒,不装这个样儿出来,怎好显得我办事尽力。”
若他还是那个王爷,这些事自然不知道要怎么调派,可他却是有十多年理政经验的,那些个拆子
一递上来,他就知道要怎么处理最好,这跟卖油一样,不过是做熟了。却不能叫别人知道,只好装出尽心苦干的样子。
议一回改一回章程,再议一回,议事厅里头熬着的除了他,还有些个官员,不必特意结交,只把这样儿摆在他们面前,人心里自然有杆称。
周婷抿了嘴,一只手握住他,一只手给他揉肩,胤禛初时还紧咬着牙,慢慢才放松下来,一个翻身枕住了周婷的袖子,周婷动弹不得,只好拿把玉锤摆到一边,空着的那只手抚着他的背。
屋子里一片昏暗,再嗅了安神香,躺在软被褥上头,没一会胤禛就有了睡意,一只手握了周婷的小手指,刚想再说两句,还没开口就打起鼾来。
她身上的玫瑰香味是沁到了皮肤里的,胤禛一闻就知道她就在身边,一翻身往她胸口蹭了蹭,一只手搭上她的腰,扣紧了酣睡过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扔了地雷的妹子~~(*不让我打开地雷表……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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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说到玫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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愫是买了挂在衣橱里的
衣服上全是淡淡的玫瑰香味,很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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