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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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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兰刚一说完布木格呜呜的声音渐起。

“你这法子怎可行得?他们虽是外姓,但好歹也算是族亲,他们游历至此,我好生接待,你若是这般气的,我最多只是叫他们起身早早回返本族,他们那虽是小姓但也不只是她与她大哥两人啊,按你这说到便是他们那里的人都来不得了,不行不行阿爸本就是好客之人,做不得这种事来。”

凌兰听了纳忽伯颜的话像是又起了气,开始深喘起来,博尔术眨着眼看她,倒是想听听要如何才能让她消气。

“那就将布木格绑缚于马桩之上,先抽十鞭子再饿上五天五夜。”凌兰刚说完自己先否定了:“算了,就算是饿上五天五夜大人也会入夜偷偷送食,干脆抽上二十鞭子算是了事。”凌兰一说完站在一旁的族人都倒抽了口冷气,布木格一下扑到在博尔术的脚下抱着博尔术的双腿哭喊着:“大人救我、救我啊,何等错事我要受二十鞭子啊?”博尔术看着凌兰眼睛渐渐的半眯起来。

“哪有这般惩罚之说?她如此年轻貌美的女孩族内何人下的去手啊?”

“没人下的去手,我下手便是。”凌兰露胳膊挽袖子摆出一副准备自己动手的架势。

纳忽伯颜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心中隐隐有些不悦,不知道儿子娶回的怎是个如此心小的女子,心小也就罢了,偏还就如此心狠。

“这也是不妥!”纳忽伯颜的语气坚定。

“这也不行?”凌兰声高:“那到底还如何能行?”凌兰的语气里透着一点质问,纳忽伯颜的眉头皱的更深,凌兰蹭的从靴子里掏出把匕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我死了算了。”

凌兰刚一拿出匕,博尔术跨步上来钳了她的手腕:“你至于如此?”

凌兰一看博尔术是不让她死,她拼命去抓布木格的手:“好,不让我死,那我便让你死在我的刀下,让你来勾我的男人,你也不看看我是何人,我的男人你也敢碰。”凌兰张牙舞爪的要去捅布木格,布木格吓的花容失色,跪行到博尔术身后,哭着喊救命。

博尔术使了力气,凌兰咬牙也不松手,是博尔术掰开她手指从手里把刀子拿下来的,凌兰跌坐在地上哭声很大:“说来说去都是不行,反正我是再难见他二人,阿爸倒不如赐我一小帐,让我独自居住,眼不见为净,把我那又大又美的帐房让与他二人到干脆,等我大哥铁木真赶来之日,我宁可随他回返乞颜部,也比在此处受气,说到底也是无人看重之人,不如我就如此这般消气罢了。”

“好,既是如此就你依你所言,于部族西北之地为你寻一小帐,你独自居住,如此这般便是能令你消气了是不是,你还要将你的大帐让与布木格你丈夫博尔术居住?也可。”纳忽伯颜点了点头:“哦,细思忖博尔术是不是你丈夫倒也另说,因你想要同你大哥一起回返乞颜部才能消气,若真是如此,那博尔术便就不是你的丈夫了?你言我们不看重你,令你如此一说,我倒是觉得这可汗宗亲我们怕是也难高攀。”

凌兰听完纳忽伯颜的话一下跌坐在地上:“阿爸怎能如此做?”

“这是你刚刚自己所言。”

博尔术一听凌兰说要自己独自在外寻帐居住,眉头便拧成了疙瘩,一听阿爸的话,知道凌兰把阿爸也惹怒了,博尔术心里偏就有种怪异的感觉。他掀了袍子喊了声阿爸就要跪下。纳忽伯颜突然转身拿手指他:“族人都立于四周,你莫要跪下?你且说你跪下是要为谁言说。”

博尔术又站直了身体,“阿爸,是我错,到不至于让合兰在族界之处居住?”

“你错?你有何错,若是多娶个女人也算是错的话,阿爸便错的违背人伦了,你怕是昏了头了吧?到底是要如何?”

“那西北之地也太过偏远,从族内骑马也要骑上片刻。”

纳忽伯颜突然转头朝仆人喊道:“带孛儿斤氏合兰,去西北之地独帐居住,把帐里的炉子烧热些,饭食不可有半点怠慢,等乞颜部铁木真来了再说其他。”

“阿爸。”博尔术喊了一声。

纳忽伯颜转头看他:“我到了这把年纪也不求要有如何登高之境,但好歹也是要受些尊重之心,你莫要心软再说别话,一切等铁木真来了再说,若是你必要个女人在帐中侍候,那就叫布木格入你帐中即可,等你大婚之后,你再与她行礼娶做别妻即可。”

布木格在旁一听面有喜色,忙磕头道:“谢族长大人成全。”

“阿爸,我并未说非要让女人在帐中伺候。”

“一切随你心意,如此男子怎可为女人之事费心至此,听起来便觉的麻烦,此事就是如此定夺。”

“送合兰离开。”纳忽伯颜转身进帐的时候丢了句话出来。

凌兰是一副哀怨的样子,伸着手朝纳忽伯颜高喊一句:“阿爸。”也不求请,也不说自己错了,只是哀怨的喊了一声阿爸,纳忽伯颜不理直接进了自己的寝帐。

仆人过来向凌兰躬身要扶她起来,凌兰忿恨的站起身来朝博尔术和布木格瞪眼,布木格看她的样子仍是害怕,凌兰猛跺一脚哼了一声,快步小跑着回帐子里小跑着收拾包袱去了。

凌兰东西收拾的快,又打开饰品盒子,抓了把东西揣在怀里,牵了马背了弓箭跟着那仆人去了西北族界的小帐去了。博尔术站在不远处负手看她,只觉似是有人扼吼一般,又憋闷又说不出话,总之是觉得事情实在是怪,又说不出从哪开始怪的。博尔术竟然现自己不敢细想此事,他心里一直与自己言说,她不过是妒太重混了心智罢了,只多想一层便有想咬破舌头之气,如今这般不知要等几日才能去找凌兰问个究竟了,要是阿爸和族人知道,自己对一个如此不懂礼的女人这般挂心阿爸恐是会被气死,族人必也是要背后说些什么难听之言。

凌兰跟着那仆人去了偏远的小帐,帐外只有一根栓马桩,凌兰将马栓在马桩上,仆人见了轻声到:“夫人,莫要将缰绳栓死,这里离族内偏远,入夜偶有狼群至此,您将狼栓死马儿要是跑不掉到成了给狼送食了。”

“哦。”凌兰听了又把缰绳放松了些。

那仆人一看夫人面无惧意,心想怕是以为他说的是假:“夫人入夜可在帐外生一丛篝火,这样狼群便不敢接近了。”两个人进帐,仆人给凌兰生了炉子:“夫人,此话我本不该多言,只是实在难忍,我家老爷和大人都是忠厚仁慈之人,夫人这般刁难刻薄,怕是也将老爷惹怒了。”

凌兰转头看他:“我一时气急,失了心智,你看这便如何是好?”

“夫人先在此处住上几日,过些时日常回族内走动,见到老爷认个错,老爷气消此事便也过去了。”

凌兰叹了口气:“现在想起还觉胸口有憋闷之气,过些日子再说吧。”

仆人也跟着叹了口气,告辞转身走了。仆人刚一走凌兰一头倒在毡塌上,暗想狼群有什么可怕,总比身边睡着喜怒无常的狼强多了,如今是自己终于名正言顺的搬出来了,还让博尔术说不出什么,凌兰觉得到了此处一直是被动,博尔术说什么她就得做什么,如今是连铁木真来接她之时的退路都想好,越想越觉得开心,忍不住竟捂着嘴嘻嘻的笑了起来,本来她听见博尔术和格桑花在帐中卿卿我我的,她是不想坏人好事,本欲转身离开,只是二人说到相赠订物又要准备上床的事,凌兰越想越觉得他二人出现在帐中实在是太好了,没比这再好的事,如今是费了半天劲也算是得偿所愿了,想起来便觉得自己的那些眼泪没有白流,凌兰高兴的在毡塌上打了好几个滚,暗想终于能睡个好觉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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