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终是不哭了,本是要喜的事情,可看着拙赤大人的表情似是不该喜,她想拙赤大人话里的意思听起来是准备要临幸她了,怎还又让她回了两里之外的帐子去了,她也不敢多问,只得带着阿拉海别回了自己的住处。
这几日乞颜部族事繁忙,日日都在开会,可汗点的那可儿都要参加,主要是在讨论对族人收税的问题,何种税务如何上缴之法,又讨论各位大人都应该承担多少?凌兰琢磨一遇到这类问题大概就是狗咬狗的问题,这日偏就被答里台点了她的名,让她说个意见出来。
凌兰坐在一角觉得这会开了几天真是开累了巴不得早些结了有个定论,答里台问她一副懒样子答到:“自然是按人头抽税。”
“那奴人算不算?”
“自然算,最低等劳作都是奴人做的,有奴人越多的人自然要负更高税责。”
“那牛马羊算不算?”
“自然是不算,牛马羊多奴人少倒是负担了,奴人费力不说,能不能过冬都不好说,要以牛马数量赋税太过可笑。”
“照你的意思我就是重税之人了?”
“对族内事物有功之人可减赋一二,由可汗定夺。”
答里台更怒:“你的意思就是你为大功之人,你奴人又少,你便不用交税赋了。”
凌兰笑:“我这点税赋交上来,还不够可汗打几壶酥油茶呢,就算可汗免了我的税,你们能添几重?何况我也不求可汗免我税赋。大人是糊涂,大人也是有功之人,蔑儿乞一战愿同可汗前往的没有几人,大人也不应是高税之人,贪生怕死不愿与战,留在族中安逸之人,税也不愿多交上一点,仔细想怎么都说不过去了。”
答里台一听先是一愣,突然像是悟到了什么,转头朝其他贵族大喊:“拙赤大人说的对,这法子是好的,就该如此!”
铁木真坐在高位上,笑着闭了眼,听着帐中争论一片,乱了半刻铁木真突然睁眼喝到:“乱了几日了,族内偏还是有心明的人在,我本意也是如此,如今看似各位族叔也是同意此法,就是此论,定了,不要再议此事了。”
会议终于散了,凌兰有些累想回自己族聚之处休息,这几日她心里挂念博尔术,那日札木合特使来了之后,没几日铁木真便写了封长卷回札木合,选的特使就是博尔术,还刻不容缓的令他带人去送。
凌兰想这表面是很光荣的事情,与札木合族叔身份对等的是铁木真的新封的千户长结义安达,族人都觉得博尔术在铁木真心里是最重之人,凌兰心知这如何想也是危险的差事,关键是札木合这人心小,不似铁木真,要是铁木真信里真说了什么难听的言语,没准札木合气急就把博尔术给杀了也说不准,凌兰心里嘀咕:博尔术,你快些回来吧。
凌兰正朝自己的马走去,被哲勒篾喊了下来:“可汗,请大人过往叙话?”凌兰一看铁木真站在远处背朝着她,她想了想便走了过去,她站在铁木真身后尊了一声可汗,铁木真听见了声也不回头,只令哲勒篾留下,自己缓步行走,凌兰跟在身后侧,样子像极了君臣。
两个人都是沉声,过了许久铁木真开口到:“先且不说你我二人在男女j□j 上是否心意想通,但在族事旁物之上,你当真是最懂的那个人。”凌兰不说话跟在身后,心想我不过是想让这些扯皮的事赶快结束罢了。
铁木真突然转身,朝凌兰只微微的点了下头,垂了下眼皮,似是表达了某种敬意,铁木真此刻的眼神在凌兰看来自己就是他的一个那可儿一个亲信,铁木真面有微笑缓声说到:“拙赤大人,乞颜部可汗很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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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兰回到自己的帐房里,躺在毡塌上休息,想着刚刚被铁木真的态度弄的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是恭敬的回礼,也没说什么效忠的话,铁木真面有笑意沉静异常的放她回来了。正在想事,庆尔泰在帐外问到:“大人,备好的饭食要抬入帐中吗?”
“进来吧!”
庆尔泰叫两个奴人把小木桌抬了进来:“大人,今日新杀了头羊,这是新烤的羊腿。”
凌兰一看那似还冒着油泡的羊腿,膻气充了满帐,她差点就吐了出来,强压了半天摆了摆手让奴人都退了出去,奴人刚退出帐她半点也压不住了,一把抓了盖在毡塌上的一块麻棉布捂着嘴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凌兰定下心思来琢磨,忽然意识到兴许是自己有孕了,一算日子刚好五十天,凌兰坐在毡塌上心中澎湃百感交集,说不出的复杂,本是高兴的事却又不能太高兴,她想若真是怀孕了她都无法形容她有多想要这个孩子,博尔术也一定会高兴的不知所以,可如今博尔术还受遣在外,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凌兰看着窗卷处,脑中一团乱麻,不知要如何才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兄弟们,哥们被国家严打啦!我光辉的人生染上了污点啦,国家级严打啊,你们还不快收藏啊!(咦,好像不太成因果关系,管他呢!)兄弟们,哥们被严打了,快收藏此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