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兰和木仁追了上来,开弓瞄了带头的之人,一箭射了出去,带头的人看见有人开弓已然侧身马腹,只是慢了半拍,前胸和肩膀各中一箭,哎呀的大喊一声,回身看来,这一看他和凌兰两人表情都是僵在了当下,男人咬牙大喊:“是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
博尔术仔细一看,带头的人原来是札木合的胞弟绐察儿。
绐察儿喊道:“砍了马绳把马放了。”他的随伴回身一下把抢的马全都放走了,马儿有的早就跑了,有的停有的继续跑,有的自己往别处奔去。
凌兰想的仔细,绐察儿这活口绝不可留,两个人又加了马鞭,如今绐察儿是全心全意的逃命,带着还剩下的五六个人,头也不回的向着他大哥某位贵族随伴的驻扎之地狂奔,身上的伤口是越来越疼,自觉有些头晕目眩,咬牙说到:“把女人扔了。”
两个随伴将横在马前捆绑结实的女人抱了起来,朝着博尔术的方向猛的扔了过来,两个女人估计被摔的只剩半条命了,博尔术和凌兰下意识的勒了缰绳,马儿减速,村长和另一个人丢了女儿的人终于赶上来,跳下马来看着自己女儿又是一阵大哭。
凌兰侧头看着博尔术:“不知道绐察儿能不能活?”
“活不活,此处也留不得了,我们快些回去离开此处。”
博尔术和凌兰、木仁和同来追马贼的村民回了山坳间,他们劝大家都快些收拾离开此处,他们虽是把马追回来了,有人听见要离开住了许久的地方,还是又伤心又委屈,有些许人偏就怪起他们,说他们要是不砍那几个人不追马贼,兴许他们就不会来,凌兰听了心怒的喊道:“你们当真是奴性满身委曲求全之人,你们若是只想苟活便在此处苟活吧,盼着能活到天下太平一日,你们便能长长久久的永不迁居了。”说完便入帐和博尔术收拾东西去了,一口气憋得有些眩晕,竟一下想起铁木真与她说的话来,何处为净土?凌兰闭了眼内心叹了一口:无处为净土!
她和博尔术背着两个孩子,木仁带着乌尤,收拾了行囊要离开山坳,出门之时竟是有人愿意追随的,凌兰摇头解释说:“我们只是寻常人家,只是要寻另一个地方好好过日子。”
追随之人心意坚定:“你们定不是寻常夫妻,我们也不过是份盼望庇佑的心思,愿意追随身边为奴也可,若真是不愿收作随伴,只盼和他们同路求份照应。”
博尔术和凌兰是不想收奴,只听他们说为了有份照应,也不好当面拒绝,一队人有老有小有孕妇有孩子,十五六人踏上了寻找另一个世外隐居之地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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绐察儿奔逃回了札木合族叔的驻扎之地,只剩下半口气在,他被随伴抬入了帐子里,一张脸如白纸样,札木合的族叔看见他如此慌了心神。绐察儿被伤了子孙福袋之后被札木合送去了金国找人医治,治了许久似是恢复了些功能,他本就好此道,见是身体有了起色便是着急的用一用,他在金国也是待烦了,在草原之处是他受人尊敬的贵族,到了金国却连草灰都不如,札木合寻了个民间医士,地方住的也实在是不让他顺心,绐察儿自作主张回了草原,札木合的族叔迎了百里把他迎回来才过了没多少时候。
绐察儿带了金国的特产,寻了游商想跟他换些金银,哪知闲聊间,竟听说了那么一处富足之地,于是便动了心思去瞧上一瞧。富足他是没发现,一去便看出那里的人都胆小怕事的厉害,见他们带刀带枪的进去,吓的站都站不稳了,话也说不利落。
绐察儿于是动了抢劫的心思,他是做梦也没想到,他这一抢终究是把自己的命搭上了,而且到底是死在了那个女人的手上。他紧握着族叔的手,颤巍巍的说到:“是……铁木真的……那个女人杀我的,就是断了我子孙福的那个女人杀我的,去和我大哥说,要把那个女人活刮至死,叔叔,你去抓她,带人去抓她,让我大哥好好折磨她,让她活着比死还难受,杀了铁木真,杀了那个女人,替我报仇,告诉我大哥替绐察儿报仇!”绐察儿越喊越大声,睁着眼睛死在了族叔帐内的毡塌上。
札木合的叔叔是又气又急暴怒到极点,他是顾不上难过,转身出了大帐高喊:“木华黎,木华黎,集上六百人马,和我一同去追一个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札木合的胞弟绐察儿抢了铁木真的那可儿拙赤达儿麻的马,被拙赤达儿麻射杀,终于给了札木合与铁木真正面开战的理由,于是就会发生了后面的十三翼之战,左手万户木华黎出来了,木华黎是札达兰氏,他是何时追随铁木真的根本没有记载也没有人知道,所以俺来编这个记录说出他是何时追随铁木真的。下章铁木真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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