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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拜见女皇陛下，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她盈盈跪拜，本来她打算不跪的，可是看到上官温仪的气势，她自然就软倒了，心悦臣服。

“拜见女皇，女皇万福。”凌皓月跪拜，神情有些紧张。

“璃儿免礼。”上官温仪浅浅微笑，黑玉般的眼眸中有光芒闪动，扫了一眼依然跪着的凌皓月，装作没看见，她本来就不喜欢凌皓月，要不是国师非要留下他，让他组成五星六芒阵守着月璃，她根本不会让他活命。

月璃站起身，顺势也将凌皓月拉了起来，凌皓月目光看向上官温仪。上官温仪眸光闪了闪，呵呵一笑：“起来吧！难得璃儿心疼你。”

凌皓月垂下头，惴惴不安道：“谢女皇陛下。”

“来人，赐坐。”

“谢女皇。”月璃感觉有些怪异的目光投在她身上，便抬头对上官温仪审视的目光，她轻皱眉头，将月璃看了又看，“怎么回事？为何感觉如此生疏，你以前都唤母皇的……”

上官温仪有个感觉，她不是上官月璃，不是她最小的女儿。做母亲的就是有这种直觉，是不是她的孩子怎么会认不出来。

月璃心脏一缩，一股凉意将她席卷，从脚底往上弥漫，她要镇定，她不能乱。上官温仪从凤坐下来，长长的衣摆拖了一地，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冷厉道：“你究竟是谁？！”

月璃咬紧牙，明亮的琥珀眼看着她，露出甜美而又无邪的微笑，“我醒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我是上官月璃，是瑶国最小的皇女，我的母皇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女皇，击败了侵犯的边国，并让他们受到了永远不会修复的创伤。”

上官温仪捧着她的脸，坚定道：“你不是我的璃儿，她的每根头我都认得，而且她没有你这么明媚无邪的眼神，你的眼睛清澈的就像清水，她不会像你一样干净几乎无欲无求的模样”

这个女皇也太厉害了一点吧？竟然从眼神上就能辩别出她不是上官月璃，不过她说的也太夸张了一些，这个身子是本尊好不好，还每根头都认得……就是去验dna，也改变不了，谁让这一家都是褐色的头，张扬的特立独行。

凌皓月真希望此刻他不存在，省得女皇怒殃及池鱼。她真的不是上官月璃吗，他迷惑了，不过她变得真的不一样了，以前的她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为了达到目的甚至不惜毁掉一切，她的张狂放肆还深深地停留在他的脑海之中。

月璃摆出一个羞恼的表情，似乎于撒娇的扭过头去，蛮横道：“我不过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母皇就否定了我，你最好拔掉我的头好好认一认，想不到一觉醒来，人事全非……早知道……早知道还不如不要醒来的好……至少在梦里，我是幸福的……”

上官温仪神情复杂地盯着她，炙热的眼睛里有一丝涟漪，而且有些晃神，看她的时间之长，让她觉得天眩地转，心空落落的，没有尽头般一直往下沉。半晌，她疲倦地闭上眼，长出一口气。

去死不可怕，可怕是的等死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