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慵懒妩媚地靠坐着,抬手将一头披散下来的如丝秀发拨到一边,然后整了整被揉皱的肚兜,拉下被撩至膝盖的襦裙,在散乱的地上捡起中衣,坐到一旁太师椅上,散漫地穿将起来。
轩辕无垢的脸变得又青又白,帐蓬里没了旁人。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清冷的眼眸中带着窘迫,却又只能认命将衣服穿好,遮挡身上被她或吻或咬出的青紫痕迹。
到了帐蓬外面,冷寒还没从刚才的那一幕回过神来,显然是刺激得厉害,星眸中噼里啪啦带着火苗,怔怔地没有反应,冷不防被后面来人推了一下。
霎那间理智回笼,冷寒转头向后看去……
“步飞烟?!”
冷寒似乎想到了什么,眸中闪着寒光,对这后来之人忿忿不平道:“难怪你让我先来呢,你一定知道王爷她跟……”含混了几个关键字眼,继而高声问道,“对不对?!”
“是又怎样?”步飞烟连抵赖的意思都没有,“是你自己非要来的,我看你是故意的吧?怎样?轩辕将军是不是很威武?”
他挤眉弄眼的看着冷意,显然带着浓浓的恶趣味。
冷寒脸一红,想起轩辕无垢被上官月璃压在身下的一幕,用力摇摇头,苦涩地低声道:“我想我死定了,是王爷威武啊!”
“啊?”步飞烟也有些不信,挑眉表示不信。“你是不是受到刺激太大了,所以看错了……”
还没说完,就被冷寒急急地打断:
“你干嘛不提醒我?!”
“提醒?”步飞烟用一脸看到怪物一般的表情看着他,“这里是主帅的帐蓬啊,他们是夫妻耶!而且天色已经黑了,在做什么也很正常吧?轩辕无垢长年不近女色的,肯定很饥渴的啦……”
“你!”冷寒口气一滞,面色更加冰冷。总觉得这事没他解释得那么轻松,却又找不到理由反驳,最后只得恨恨地说了一句:
“你这家伙,还是死性不改,依然是毒蝎子一条!”
“拜托!没读过书也不能乱用词啊,用头也就罢了,哪有用条的?”步飞烟眼睛一眯,浑身散发出危险的信号。
“你们两个,给我死进来!”帐蓬里传来上官月璃不耐烦的声音。步飞烟和冷寒对视一眼,自求多福的眼神,显然上官月璃欲求有些不满,火气冲他们发上来了。
“你们两个……”月璃靠坐在椅子上,琥珀眸滴溜溜的流转着,轩辕无垢默默的收拾地上的狼藉,出声斥问道:“在外面谪咕什么,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是,这样的。”经她一提醒,冷寒才想起他的目的,“王爷,是这样的,北堂悠然他……”
冷寒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来,递到她面前。
月璃疑惑地接过,只见信封上写着‘月璃宝贝亲启’几人大字,确实是北堂悠然的亲手笔迹。
打开封口,抽出内里几张写满了字的信纸,她有些颤抖地读着。
……
嗯?
什么!
月璃一惊而起,瞪大了眼睛,坐直了身子,不敢置信这会是北堂悠然所写,赶忙将这几张信纸从头开始一一仔细研读。
但这本就不是什么深奥艰涩的字句,多读几次也是一样。
“怎么了?”她的举止让几人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步飞烟也凑了过来,但这话显然问她的。因为他知道,此刻满是疑问的她,一定已经没有心情去回答别人的问题。
“北堂悠然他不见了!”冷寒先说重点,然后再加以详细阐述,“事情是这样的,我在附近驿站跟京都的人来回传递消息,王府那边派人来说,我们王府所辖产业的掌柜们已经陆续开始启程,准备赶赴王府,凌王夫身子还没好利索,应该由北堂悠然来主持的,可是他却莫名消失了……那些掌柜们不知如何是好,初尘想赶来与王爷商量,又放不下心,没人看到北堂悠然出去,四处都遍寻不到他的踪影,而且……王爷房间的暗阁被人打开,红日圣晶不见了……初尘觉得事态严重,在王爷的书桌之上,只有这封书信……”
“那你们有去找过雪狼族的人吗?她们可还在?”月璃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北堂悠然想打红日圣晶的主意,早就有机会下手了,何必等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