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除了振威将军劳枣,副将劳正和几位营领都不在,他们此时正在浴血奋战,与白巾军死命拼杀,城头堆积满了征召新军的尸体,断手的,断脚的,脑袋被削掉了一半的,肠子顺着刀口流出胸膛的,眼睛被箭矢射穿的,应有尽有,横七竖八的尸体毫无次序倒在地上,无人顾及。
劳正不愧是正儿八经的军队里历练出来,上过战场的将领,组织了征召新军有效的抵抗着,这个时候,长枪还是发挥了作用,那超长的枪身,拒敌于两米之外。
当一百名征召新军聚集在一起,平推长枪的时候,白巾军就算再不怕死,再不怕伤痛,也抵挡不住征召新军死也不后退的步伐,一个个毫无防御服饰的白巾军战士倒在地上,连哀嚎都没有,鲜血如水柱般从胸膛涌出,这样的场面产生了震骇效果,当白巾军死亡数字不断攀升的时候,白巾军进攻的号角终于不再响起,最后,响起的是收兵的鸣声。
城门虽然被攻破,然而,进去的白巾军并不能有效的占领位置,结果都是被枪杀,白巾军的将军知道激起了这伙军士的斗志,硬拼并不能讨到什么好,于是,只能先鸣金收兵,另做打算。
“劳副将,白巾军退兵了,被我们打退了。”劳省拖着被射了一箭的左手臂走到了精神疲惫的劳正面前说道。
“这伙白巾军才不过三千人马,就如此厉害,如果白巾军再增兵,我们该如何是好。”劳正看着刚刚异常悍勇的征召新军此时此刻瘫坐在地上休息,心里很是气恼,要是这些人再勇敢不怕死一些,何至于如此吃力,要不是他们临时征召来不久,他非得抽死他们不可。
劳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应该是劳枣考虑决定的问题,此时此刻的劳枣应该已经做了妥当的安排和布置。
“劳问呢,他......”劳问一直在城头督战,城头可是战斗激烈和惨烈,在城门没有攻破的时候,受到的攻击一直是最猛烈,白巾军的攻城云梯都不知道烧掉了几部。
“他没事,一点伤都没有受,现在已经在组织人力清扫城头。”劳省说的很清晰,劳正一颗心落下地。
“劳问真是悍勇啊,乃是我东海郡第一悍将。”劳正口中的悍将在火月人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然而,孱弱的东海人能够有这么悍勇的人已经是天幸了。
劳正说道:“叫他下来,我们一起回去复命吧,交给其他人去做就行了。”
劳省对身边的卫兵道:“去请劳问营领下来。”
一名衣冠整洁似乎没经过战事的卫兵领命跑去传话。
劳正一行不快不慢的回到征召新军的临时指挥所,早有军士传话给劳枣,听说又将白巾军的进攻计划打碎,心里还是很高兴,很自豪的表扬了劳正几位将领,一番肺腑之言说的倒是很真切。
然而,劳正要的不是这几句赞扬的话,战场上兵力悬殊,没有援兵,那真是噩梦,因此,他迫不及待的问:“大公子叫我们守住岗山,可是,援兵什么时候能到呢。”
劳枣无奈的道:“我已经分别派人去了东海郡,和狼山郡的援兵送信,现在还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