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的关键所在,我的地盘,我做主,他人的地盘,你凭什么指手画脚,所以说,人啊不要轻易去别人的地盘上张狂,有时候露脸也是死罪。
我安抚说:“我听说将军带回来了不少相郡的赔偿,这可都是将军的功劳,其他人去可不一定能够要回这么多赔偿款。”
“人都死了,拿着这些身外之物有什么用,”劳枣几乎苦了起来,“我姐夫梦寐以求的事情就是长生不老,养生求道几十年,没想到还走在我的前面,我姐夫肯定不甘心。”
我无可奈何的说:“如果将军觉得可疑,何不去王都求主上主持正义公道?”
“主上就是一个无能傀儡,他能主持什么正义公道。”劳枣突然破口叫道。
原来主上真的是一个无能傀儡,大部分的权利都被几位诸侯给瓜分了,与其去求主上主持公道,不如找几位诸侯。
东海郡投靠着赢山候,可是赢山候昏迷不醒,他的接班人目前还处在接手的阶段,顾不上这些不该出现的事情,只怕是吃闭门羹了,去了也是白去,当然去还是要去,关键是谁去。
遍数东海郡的人才,发现一个都没有,这事要怪劳完,他已经多少年没有去王都给诸侯们送礼拜见了,谁还记得边远羸弱的东海郡,怕是被人忘记了,事实是相反的,惦记着东海郡的人大有人在。
怎么说也是一个地阔辽远的大郡,堂堂七个县,不过是地广人稀,土质不好,长出来的食物产量低,生养的人战斗力弱而已。
“火灵,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告诉给你听,王都的王师与白巾军主力军队交战,吃了败仗,并未如我们想象中的那样获胜。”劳枣神光顿显,也不是没救了。
“你的意思是这场动乱战争不会很快结束。”我深思着说。
劳枣没回答,意思很明白,我静静的看着他,心中大为感动。
劳枣突然又哀戚道:“我姐姐的骨肉就只剩下我那外甥女了,不知道她在狼山郡过得怎么样,自从他嫁给了狼山郡的桥天目,竟然消瘦的不成人样,只怕也是吃苦受罪的命,历来政治婚姻没有什么好下场,我这个舅舅却是无能为力,真是可悲啊。”
我长吁了一口气,这人生真的很难说清楚了,锦衣玉食的人却被一只权利之手给剥削,人怎么活才完满呢,我认为绝对不是什么吃斋念佛,做一个素食清淡主义者,远离尘嚣,至少是衣食无忧后的追求,且能让追求实现。
我说:“劳将军,劳大小姐她有她的路要走,一切都要靠她自己,你要振作起来,不能心灰意冷。”
劳枣摇头道:“我老了,我累了,我不想再争权夺利蝇营狗苟了。”
“人活在世界上不为权不为利,还能为了什么呢,只怕也是跟行尸走肉没有区别了。”我不由的感慨道,地球上,高度自由发达的社会里,人都活不清楚为什么,何况在这受到无情剥削打压的国度。
“争权夺利到头来亲人离散,一个人孤独的存在世上,活着还不如死去。”劳枣睁眼说瞎话了。
“劳将军,你可是有着几房美貌夫人,和几个乖巧的儿女,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他们想。”我提醒道。
“我正是为她们想,所以我不再争了。”劳枣无所顾忌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