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里面压根就没人听见,中年人在洞门口等了许久,未见回应,他依旧跨上一个台阶,准备再次敲门,恰在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你是谁,怎么知道我们的敲门信号?”
“我从东海郡来,受人所托。”中年人回答。
“东海郡?”门内之人迟疑了一下,将门给拉开,“请进。”
“我来见你们掌事人。”中年人走进去,说道。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门内之人不答反问。
“还好。”中年人道。
门内之人惊讶了一声,不再言语,快步沿着狭窄的走廊走去,走廊很是简陋,除了遮雨顶与立柱,别无他物。
跨过一扇大门之后,金铁交鸣的声音此起彼伏,似乎有不少的距离,但是,声音却很清晰,除了金铁交鸣声还有风箱的声音,这里似乎是一处兵器铸造厂,规模很大。
两人来到一处小厅。
“你先等等,我去请族老。”门内之人说完,转身离去。
沿着后院小道,来到了一处独院,仍然不大,显得局促,独院门窗紧闭,看不见里面任何动静,只是金戈交鸣声削弱了许多。
“族老。”声音透过木门传了进去。
“火枪。”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回应。
火枪回道:“东海郡来了个人,不是我们火月人,他要见族老您。”
“东海郡,他们怎么样了?”族老忧心忡忡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一声重重的叹息后,门忽然被打开。
一个穿着火红长跑的老者出现在门口,他的手是干枯的,经脉浮现,像是风干的木块,脸上皱纹深布,似乎行将就木,可是眼睛含着虚弱的光芒,昭示着他顽强的斗志。
火枪说:“那人说还好。”
族老打开了门,走出了屋内,说到:“三个月前,占卜了一卦,兆头似乎大凶,然而,结局却是大吉,看来卦象是真。”
火枪道:“族老的卦向来神机妙算,我们都是信服不已,看来他们的处境也不是很恶劣。”
族老道:“走,去见见那个东海郡人。”
火枪道:“这个人从东海郡来到炼铁屋场,神色镇定自如,不像是寻常角色,族老要不要先试探试探他的深浅。”
族老道:“没必要。”
火枪道:“他要是......”
族老道:“我一个行将就木的人他要是想杀,就让他千里迢迢的带去,我也是该挪挪位置了。”
火枪道:“族老,您怎么有这样的想法。”
族老道:“我想了已经很久很久,也许我真的已经朽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