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味的笑了笑,从他房间的窗口,可以看到医馆的诊室,白宛霜正坐在诊室的桌前为一位老人看诊,他的听力很好,虽然隔了很远,但还是可以听到她轻言细语的在询问着老人的病情。
诊室的病人渐渐少了,等到病人走得差不多,他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搬了张椅子坐在白宛霜旁边,看她仔细的整理着今天看诊的病人的脉案。
面对白宛霜的旁若无人,他有些不悦:“喂,女人!”
白宛霜头也不抬,反问道:“你很闲吗?本姑娘没有名字吗?”
西冷雪很想说,其实他真的很闲,可他怕一说很闲,白宛霜会像上次一样叫他去劈柴,他没话找话的说道:“咦,你不是女人吗?叫你女人有叫错吗?”
白宛霜连个白眼都吝啬给他,快速的检查着手中的脉案。
西冷雪继续没话找话道:“其实我真怀疑你不是女人,有哪个女人马上就要嫁人了,不是在家里坐着绣嫁妆的?哪怕不坐在家里绣嫁妆,见了人也会觉得羞涩吧!会躲在家里不好意思出来吧!就算出来了,见了人脸红总会吧!你看你,我跟着你这么久以来,可从未见过你脸红过,所以说,我很怀疑,你真的是女人吗?”
白宛霜咬了咬牙,忍下把西冷雪变成一棵树或是一棵草的想法,她就不明白了,刚捡他回来那会儿,他不一直都是挻冷酷、挻少言寡语的,可谁能告知她,才短短的几个月,为何他现在却这么聒噪,十足的像只乌鸦。
西冷雪见白宛霜不理他,再接再厉道:“做为你的贴身侍卫,做为一个男人,本人忠心的建议你,还是改改吧!哪怕是装,都要装个羞涩的样子出来。刚开始三王爷说不定真喜欢你这样子的,但时间久了,新鲜感一过去,三王爷指不定就厌了。”
其实西冷雪敢说,平时他虽然很毒舌,可对于女人,他一向不爱搭理,一直都是冷口冷面,见了当看不见。
可白宛霜跟那些女人不一样,不会像那些女人见了他就像蜜蜂见了花儿一样,哪怕他冷着一张脸,可还是有些女人没脸没皮的上赶着他。明明是大家闺秀,明明见了他的冷脸和周身的杀气怕得要死,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扑上来。
白宛霜对他一直淡淡的,反倒惹得他火起,再加之他总觉得白宛霜有种难言的熟悉感,慢慢的他很喜欢逗她,喜欢看她气得跳脚却又不得不忍耐着的样子。
白宛霜深呼吸了一下,在心中默念两声:“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等把那种想西冷雪变成一棵树或是一棵草的想法再次压下去,她抬起来,淡淡的看了西冷雪一眼,平静的说道:“看来,你还真是很闲,闲到有时间来关心我绣不绣嫁妆,羞涩不羞涩的问题,既然你这么关心我,那我再客气就不好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