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聂大夫也毫不含糊的点了点头,一手就把上了宋玉凤的脉门。不肖片刻,就面沉如水的示意一旁的璟瑜让他看看宋玉凤重伤的伤口。在亲眼验看过宋玉凤所受的剑伤之后,却是没有说话的再一次的扣上了宋玉凤腕上的脉搏。
不想他这一举动却是让宋启则和那个背着医箱的少年脸上露出了惊讶不已的表情,他们几次想要开口问,却又不敢打断他。
直到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开手转头向一脸焦虑的宋启则问道:“令妹是否服下过什么灵药?”
“怎么?”宋启则有些意外。
聂大夫看着宋启则眼里难掩的担忧之色,便先安慰道:“你不必太担心了,令妹已没什么大碍了,只要吃几贴补血补气的药,再好好养养就行了。”
“无碍就好,无碍就好。”听到聂大夫也如此说,宋启则这才真正的放心了不少:“舍妹只不过是上了些上好的金创药而已,没服什么灵药。不知聂大夫为何有此一问?”
这位聂大夫也是南疆有数的名医之一,人称“聂一脉”。说的就是这位名医的把脉功夫极强,除了极少数的疑难杂症之外,几乎都只要随手一把。刚才看到他意外的把了两次脉,对他这一名头十分了解的宋启则和那个少年还以是宋玉凤的伤势不容乐观呢。没想到,竟是虚惊一场。
“老夫刚才只是觉得以这位宋小姐的伤势,应当伤得不轻才是。可她的脉相却是……”
“聂大夫,我这侄女儿的伤势如何?”
聂大夫正想要解释一番,就被由夏侯烽陪着过来的那个文士给打断了。
“爹爹!”那文士走近后,缩在马车内角的宋玉莹闻声立刻从车里走了出来,不管不顾的跳下马车,扑入文士的身边,拉着他的胳膊十分委屈的唤道:“父亲,凤姐姐她……她……”
那文士安慰的摸了摸宋玉莹的头,道:“爹爹知道了,没事了,回家了都会好的。”
“妹妹,这位是宋元朝大人,也是玉莹姑娘的父亲宋伯父。”跟过来的夏侯烽走到璟瑜的身边,介绍道。
“宋元朝见过县主,”宋元朝的郑重的向璟瑜打了个招呼。
璟瑜低头看了看枕在腿上宋玉凤,有些为难的道:“侄女儿见过宋伯父,失礼之处还请宋伯父见谅。”
“贤侄女客气了,是我这个做伯父的失礼之处,需要贤侄女多担待才是。小女和侄女儿他们给两位添麻烦了。”宋元朝忙摆了摆手客气了两句,才转而又看向聂大夫。
在听聂大夫确认侄女的伤势无大碍之后,就让跟过来的那辆马车上下来的两个壮硕妇人,将宋玉凤小心的移到了那辆车里。然后才请璟瑜和自己的女儿宋玉莹转上了跟过来的另一辆马车。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马车才再次停了下来。璟瑜撩起车帘,就看到他们已经行至一处十分气派的府邸大门口。这时这张气派非凡大门已经完全的洞开了,门口处站着几个衣衫光鲜亮丽的人,高高的门楣上挂着一块黑底金漆的大匾,借着门柱两旁分别挂着着一串气死风灯的光亮,上边用飞白书着的“宋府”两个大字,似是有着金色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