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看清楚了那个人是哈日珠拉吗?还是只看清了那件衣裳?”满珠习礼很快抓住了重点,又对桑娜道:“你还不快将前日大格格去了什么地方穿了什么衣裳禀告给福晋?”
桑娜冷冷瞪了苏麻一眼,对博礼磕头了后道:“那一日大格格用了早膳后就去了老福晋的帐子里,期间庆格尔泰格格来找大格格,奴婢说格格不在,庆格尔泰格格就说先去逛逛,不一会儿又回来了,裙子还弄脏了,便说寻大格格的衣服换下,奴婢只得让庆格尔泰格格挑了大格格的衣裳,正是格格平日里常穿的那一件,也就是苏麻嘴里说的那一件,晚上庆格尔泰格格才让人将衣袍送了回来的。福晋,大格格素来疼二格格,是绝对不会害她的。”
“额吉,这样一来就清楚了,庆格尔泰和布木布泰素来就喜欢争锋相对,这次一定也是庆格尔泰搞得鬼,想让哈日珠拉和布木布泰不和,同时还害得布木布泰不能出席今天的那幕达晚会,这样一来她庆格尔泰就能露脸了。”满珠习礼忙道。说着不喜地瞪着苏麻道:“都是这个多嘴的奴才胡乱猜测,额吉才会误会哈日珠拉,我看也该让这奴才好生受点教训记得不能多嘴多舌的。”
博礼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苏麻确实该受点教训了!来人,将苏麻带去女奴的帐子里做苦力七日……”她和所有的人一样,将自己误会了大女儿的过错归结在苏麻身上。
“不,不要……”却是布木布泰从一边的坑上强撑着翻了下来,“额吉,我身边不能没有苏麻,求求你不要怪她,她也只是将看到的说出来而已。”
博礼看着布木不她病病歪歪的样子心疼道:“快些上炕上去,你就是心善,不过一个奴婢罢了,她多嘴多舌害得你姐姐受了委屈,怎么样都该受点惩罚的。至于你身边照顾的人,这几天我将我身边的林娜给你,她会好好照顾你的。”
布木布泰看博礼不为所动的样子,只得住口求情了,心中却是有些怨上了哈日珠拉,虽然知道害自己生病的人是庆格尔泰。等博礼等人离开了,布木布泰被林娜扶上了炕,她眼中闪着熊熊的怒火,庆格尔泰,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以为我生病了,你就会出尽风头被十四爷看中么?妄想!
布木布泰狠狠地想着主意,没有苏麻在身边,她想到的是吴克善的侍妾乌兰,等乌兰来瞧她后,林娜一走开,乌兰很快就知道了布木布泰的意思,这才觉二格格面上的和善居然都是装的。只是为了父兄在部落里的地位,为了自己,她不得不听布木布泰的吩咐行事了。
另一边,寨桑和吴克善亲自迎接着皇太极、哲哲、多尔衮一行入了行营地,看着来迎接的妻子和三个儿子,却不见女儿们的身影,寨桑的脸色变了变。
多尔衮早就打听到寨桑有两个女儿都没有许嫁,却不见人来迎,便挑起眉头问道:“寨桑台吉,怎么不见你的女儿们?难道她们是害羞了?”
寨桑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找个借口搪塞道:“她们现在定在盛装打扮着,因为晚上我们科尔沁为四贝勒和十四爷准备了盛大的那慕达晚会,到时候她们一定会给四贝勒和十四爷献舞一曲的。”
多尔衮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倒是皇太极挑了下眉头,率先进了给他准备的帐子。
哲哲听博礼面色尴尬地说布木布泰病了,便狐疑道:“布木布泰的身子不是一向很好吗?怎么病的是她?哈日珠拉呢?”
博礼和哲哲这个小姑子的关系一向很微妙,她也没有瞒着哲哲,简单地将事情说了,才看着哲哲自嘲道:“你们人还没有到,咱们这里就已经争闹开了呢。”
哲哲却是气恼道:“想不到庆格尔泰竟然这样狠毒。”她拉着博礼的手道:“嫂嫂放心,布木布泰会好起来的,至于庆格尔泰,她不会如愿的。”
“那就好。”博礼喜上眉梢,却不知道哲哲心中打定了主意,只要布木布泰真如哥哥信中说的那样聪慧,还是进四贝勒府给自己做帮手最好。
皇太极的人很快就打听到寨桑家中的事情,暗道哈日珠拉的性子有些烈受不得半点委屈呢,又听哲哲探望了布木布泰回来后不停地夸讲着,只觉得一阵无趣,不耐烦呆在帐子里,起身出了蒙古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便看见山坡上一匹有点眼熟的小马,狭长的眉眼顿时上挑,难道他和哈日珠拉这个丫头果然有缘么?
下马走近后,他以为在躲着哭鼻子的哈日珠拉却正在跟着一个老婆子学着汉人的诗词:“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哈日珠拉的神思随着诗词变得恍惚起来,皇太极曾深情地对着她念过这诗,她住的宫殿也被命名为关雎宫,他向所有人宣示他皇太极仰慕喜爱的女子,不是哲哲不是布木布泰,是她海兰珠……
“好了,今天故事也讲了,诗词也学了,格格快回去吧,免得福晋担心了。”陈阿婆笑道,她哈日珠拉可是草原上唯一跟着她认汉字学汉学的人呢。
哈日珠拉嗯了一声,转身却看见了不远处以一种探视、惊奇目光注视着自己的皇太极!</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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