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她无语的是,刚才吉普车进来的时候,他们不仅要填写各种资料,还要通过特殊仪器的扫描,确定他们身上没有携带任何危险物品后,才能领到一张通行证,挂在胸口,以便随时通过巡逻人员的检查。
李新城没在意农庄严密的军事化管理,嘴角一弯,勾出淡淡的笑意,“今晚十二点一过,他们就会全部撤掉。然后等热情友好的国际友人渡边一郎自投罗网。”
通过小蜘蛛间谍,她深刻了解到渡边一郎来w市的真实目的。对他意图潜入秘密基地,破坏里面的细菌武器,造成大规模瘟疫的意图,深恶痛绝。如果不是事关国家机密,总参已经派人介入,李新城会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亲自动手,令渡边一郎自食恶果。
不能亲自动手,不代表她不能在里面做些小手脚。甚至,她会让他安然无恙地返回R国。当然,得带着她附赠的“小礼物”。
“事情很严重?”曾宝儿听出她语气夹杂的细微怒意,不禁诧异。在她印象里,能惹怒李新城的人或事极少,那个R国人究竟在哪儿得罪她了?居然令她亲自动手对付他。
“一个想制造一场人间悲剧的R国疯子。”李新城嗓音低沉,眸色冰冷,“帮我破坏秦木棉的钓鱼计划,我要渡边一郎平平安安地回国。”
曾宝儿不假思索地点头,并提出自己的意见,“需要把潜伏期延长吗?”
“一个月。”李新城给出时间有效期。
她设想过,以秦木棉的能力,再加上简洛的从旁相助,她和曾宝儿想要破坏他们的抓捕方案会比较困难。渡边一郎一旦被铺,她们的“小礼物”也就无法顺利抵达R国。所以,她们俩要尽可能销毁渡边一郎身上的证据,就算被抓,也会很快因为证据不充分被放出来。
她们的计划很简单,就是要渡边一郎上c国黑名单,今后被完全拒绝入境。因为,她们要防止渡边一郎回国后,又匆匆返回继续执行任务,导致她们的“小礼物”计划失败。
“两个月。”曾宝儿考虑数秒,从全局考虑,自动延长时间。
李新城表示赞同,“也好。”
“晚上我们就去抓那只变异老鼠,从它的体内提取变异病毒。”
“我会让少君掩护。”
曾宝儿的仁心仁术也是选人的,对曾经侵略国c国,屠杀过无数c国普通百姓,掠夺走无数c国财富的R国人,她一点同情心都没。她的老师,c国中医药大学的欧阳教授,很多人眼中冥顽不化的老顽固,就明摆着把家规“不治R国人”挂到自己的诊室。多年前,他有个弟子违反了他的家规,欧阳教授二话不说,立马就把他逐出师门。谁来说情都不管用。那个弟子也从此在c国的中医界销声匿迹,再不见踪影。
身为得意关门弟子,曾宝儿自不会违反师命。
“可以考虑找于立阳。”李新城提出合适人选。
曾宝儿眉梢一挑,好奇道:“不找简洛。”她这句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其实,她心里十分清楚,简洛名义上是受处罚,驱逐出特别行动小组。实际,他是领了绝密任务到w市,监视李新城的日常。与她交好,也是他的任务之一。
“他,”李新城摇头反对,“他是简家人。”
只要简洛没死,即便他被驱逐出简家,他所做的一切都会代表简家的利益。好像秦木棉,即使明知婚约不存在,依旧背着那副也许会禁锢她一生的沉重枷锁。因为,他们所注重的是家族兴亡,而非个人的荣辱得失。
简洛是她的朋友,又不是她的朋友。在彼此利益一致的时候,他是朋友;在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他是她最大的敌人。
李新城能理解简洛的选择,俩人所站角度不同,高度不一样,看待问题的方法和处理方式自然不同。他为国为简家,她为私为李家。在简洛所受的教育中,国家和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而李新城自私自利地认为,只要她所在乎的人好,她生活的城市好,其他都不重要。
渡边一郎侵犯了她的权益,想要在她所居住的城市制造恐慌,散布瘟疫,李新城自然要出手惩罚。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是她一贯的做法。她不会站在政/治的角度,去审视渡边一郎案子会带给c国在跟R国的谈判中多少利益纠葛?更不会觉得自己利用渡边一郎在R国散布传染病的方式,过于残忍无情。
她李新城不是好人,也不愿做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