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挣扎着想往前爬,奈何铁镣缠身,怎么也近不了常安的身边,最后索性往地上一趴哀求道:“常兄弟救命啊,常兄弟,求求你,看在往日咱们也曾把酒言欢的情面上,饶了我吧。”
常安心里冷笑,我何曾与你有过什么情面了,转念想了想,有压下了性子道:“我是想帮你,只是陈兄你沾上的可是叛国的大罪啊,如今圣上震怒,我也没有办法。”
“常兄弟,你一定要跟皇上解释,我们没有要造反,这件事不关我们的事啊!”陈俊趴在地上苦苦哀求,鼻涕眼泪一大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不关你们的事?难道幕后主使另有旁人?”
陈俊身子一颤,似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般,闭上嘴巴不敢多言。难道他还知道什么隐情?常安常安在他身边蹲下了身,耐着性子诱导道:“陈兄,你如果知道什么可要尽管说出来,这叛国的罪可不是说着玩的,砍头都是轻的,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赏你个凌迟分尸都不足为过!你若是知道什么内情将功补过,我在皇上面前为你求情,也许还能保住你一条命,你若是执意给别人背黑锅,自己的命保不住,也不会有人感念你的恩德。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间,你自己好好掂量吧。”
陈俊低着头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才咬了咬牙抬头道:“好,我跟你讲,我们陈家被奸人陷害才落到如今这步田地,我怎能眼睁睁的看他们逍遥法外!只求常兄弟能在皇上面前为陈家解释,祈求皇上网开一面,留我一条贱命!”
“可以,你说吧。”
“你们都说我陈家在单凤峡私囤兵马意图谋反,单凤峡中的密谷虽然是陈家的地,可是我爹真的从来没想过造反!单风峡的私兵都是温家一手栽培的,当初温昊只说养这些兵马是为了日后助二皇子登上帝位,我爹受了他的鼓动,这才同意他在单凤峡里囤积兵粮。因为招兵买马动作不小,温昊怕走漏风声,为掩人耳目又盖了积善宫,将招买的人马伪装成香客运进单凤峡。我爹与温昊合作确实存着私心,若二皇子将来能登上皇位,那他就是元老,但要说私通叛国,给我们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的啊!这是温昊将屎盔子往陈家身上扣,想置我们于死地啊!常兄弟,我讲的每一句都是实话,你一定要相信我啊!”陈俊边哭边说道。
常安听完心里冷笑了几下,虽不是叛国但逃不了动摇国本之罪,真是老天都帮不了他:“你说的都是真的的话,可敢签字画押?来日我面见圣上也好有个说法,空口白牙你让皇上怎么信我?”
“好!我写!”陈俊倒也不含糊,撕下还算干净的内袍,咬破自己的手指将温氏的罪行一五一十的写上,最后画押交给常安,常安接过来看了看,确认没有问题了才收到怀里。
陈俊见常安收下了,这才一脸讨好的看着常安道:“常兄弟,就拜托你在皇上面前为陈家美言几句,若能保下我的命,你的大恩大德,来日定当厚报!”
“来日就不必了,你现在就可以报答了。”常安露出一丝诡异的笑,伸手摸入腰带间,一转眼手中已多了一把锋利的匕。
陈俊一见脸色一变:“常。。。常兄弟,你这。。。这是什么意思?你!你卑鄙!”
常安伸手捏住了陈俊的喉咙,再他喊出来之前将匕狠狠的刺进了他的心脏。要杀陈俊只有现在,若明日让前来颁旨的钦差队接手监察,那么陈俊就会作为重要人证被保护起来,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下手。铁链因为陈俊的挣扎出了一阵阵刺耳的撞击声,一道鲜血喷了出来,溅在了常安的脸上,还带着浓郁的腥味与温热,常安保持着这个姿势又将匕向里推了推,直到陈俊一动不动了才拔出了匕。常安向后面退了两步,眼神有点凝滞,雪白的衣襟前染满了鲜红,半边脸蛋也被鲜血喷溅的挂满了血珠,整个人透出了一股令人生寒的妖异。匕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在地,常安还是第一次亲手杀死一个人,一时间脸色白几欲作呕,呆滞了好一会,常安才慢慢回过神来,看了看陈俊一动不动的尸身喃喃道:“曼儿,我帮你报仇了,就让这畜生道九泉之下向你认罪吧。。。”
“要想杀人,先学好怎么握紧匕吧。”一个低沉清厉的声音突然自耳边响起,常安吓了一跳,她丝毫没留意到有人无声无息间出现在这里,连忙转过头,就见柳含烟站在自己身后,一张俏脸毫无表情,微微皱起的眉间透着若有似无的怒意,虽然她对情绪控制的很好,但与之相视的常安还是感受到了她压抑的杀气。
常安刚想解释什么,门外就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是锦衣卫赶来了!常安尚未反应过来,柳含烟就对着她一拂衣袖,她整个人就像被高高抛起的沙包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对不住啦,最近比较忙,上周末全部都在加班,实在没倒出时间来写。
今天有点时间先赶出来一章了。
没检查,有错别字的话请忽略。。。</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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