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营里,杀气肃然。
仇恨的对视只维持几个眨眼功夫,韩二郎率先难。
狼牙棒挟风雷之势,秋风卷落叶般拦腰横扫,安禄山骇然,不敢接招,倒退避其锋芒。
韩二郎得势不饶人,高举狼牙棒使出第二招:砸。
至此,打斗经验丰富的安禄山现了端倪,对手力大惊人,却控制不好势头,一招用到老。
找到了破绽,安禄山躲过第二砸,趁着对手来不及蓄势,马上挥刀反攻。
“哐当!”金属激烈的磕碰声响,一把唐刀翻滚着飞向天空……
安禄山非常意外,对手的防守也如此强悍,一举将他手中的兵刃撞飞,这是从未有过之事!
第四招,狼牙棒再次狠狠砸下。安禄山迅从震惊中醒来,就地一个驴打滚,相当狼狈地躲入围观者里。
韩二郎一旦进入疯狂状态,只有两种情况可以让他停下,一个是战死,另一个是被喝停。只是喝停需要运气,南霁云的喝声不够威武,雷万春乐得看热闹唯恐还不够乱,结果,安禄山被追逐满营乱窜,直到李怀唐闻讯赶来。
李怀唐并未阻止韩二郎的追杀,只恨韩二郎太过笨拙,每次距离击杀那名胡人总差上那么一丁点。
安禄山精明,远远看见李怀唐到来,竟然将他当作救星,连滚带爬躲到他身后。
“给我绑了!”李怀唐怒喝。亲兵们一拥而上,将安禄山与韩二郎抓起来。
“骚乱军营者死!砍了!”李怀唐表情冷漠,杀伐果断,众人心头为之一凛。
“阿荦郎不服,这不是军营!”被摁在地上的安禄山赶紧辩驳。
王悔一直跟在李怀唐身旁,担心李怀唐真的砍了这名胡人,毕竟这个阿荦郎是张守珪看重之人,还收做假子,杀一名胡人事小,如果因为此而导致双方的关系僵化就得不偿失了。
王悔机智,一把抢过士兵的马鞭,快步走到安禄山跟前,不由分说乱鞭抽在他身上。
“让你闹,闹啊,上将军不杀你我也要抽死你!”王悔一边挥鞭,一边破口怒骂。
王悔抽累了,喘着粗气揉着手臂向李怀唐求情。
“上将军,念在其初入行伍不懂规矩的份上,饶过他一次,回去后,我定当向张长史禀明从重处罚。”
李怀唐颇为欣赏王悔此举,先反客为主狠揍一顿那个胡人作为谢罪,再婉转说情,最后抬出了张守珪这尊大佛,面子上,既给了他台阶下,又维护了他的威严。
好歹是在他人地盘上混饭吃,得饶人处且饶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看在王管记的面子上,今天就不见血腥。不过,死罪可免,却不能轻饶。来人,拖下去,重责五十!”
“我不服!上将军为何罚我?”韩二郎拼命挣扎不让士兵拖下去。
李怀唐上前,一脚将他踹倒,怒道:“不服就打到你服!你个蠢兵,拿着兵器都对付不了一个手无寸铁之人,还好意思在此丢人现眼?”
“我!”韩二郎脸色涨红,张嘴无言,最后耷拉着脑袋被拖下去。
安禄山也被拉了下去,临走前,李怀唐分明看见他眼里流露出来的一股刻骨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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