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抓他的“桃子”呗!
哄笑一片。幸亏管家四喜早识趣躲开了,不然场面更尴尬。
“唉,李郎还是没说什么情况。”商玲幽幽叹息。
“李郎说了,只是妹妹没留意而已。”苏紫紫笑道。
“说了吗?”珑儿飞快抢过纸条又看一遍。“没有啊?”
“信上是没说,不过,李郎的态度说了。”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苏紫紫继续道:“李郎的轻松态度不正好反应了形势很乐观吗?”
“对啊,每一次,李郎自信的时候,最后倒霉的都是胡人!”
裴若兮难得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
“确实如此!那一年,二十万强胡围城……”
家庭会议的气氛顿时生动活跃起来。安洛儿骄傲地回忆起快乐往事。
说到紧张激烈之处,“乒乒乓乓”的配音从安洛儿的嘴里飞出。
“嘻嘻,洛儿姐真厉害,学得像真的一样!”
小魔女掩嘴嘻笑。
“傻妹妹,”裴若兮一脸的忧色,“那是真的,外面在打架。”
美人们都听出来了,门外,刀兵磕碰声,厮杀声,惨叫声,喊作一团。
府邸里,如临大敌。侍卫,家丁闻声赶来,将客厅保护得严严实实。
府外的厮杀声牵动着府邸里所有人的心。所幸维持不长,大约一炷香时间便销声匿迹。
府门外究竟生了什么?
金吾卫关键校尉给出了答案。
“在下关键,奉命为保护辅国大将军家眷。刚才来了一批杀手,欲对夫人们不利。”
“杀手?什么杀手?”苏紫紫不满地打量着眼前的唐军校尉。
“夫人请放心,他们都被击退了,俘虏亦被移交大理寺审问,相信很快有结果。”
苏紫紫娥眉颦颦。情况越来越复杂,门外的金吾卫显然增加了兵力,这回,连蚊子都飞不出去了。
不仅是李怀唐的府邸外围,甚至连清化坊的坊门都被金吾卫接管了。
在远远观望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两名胡人。两人一直看着金吾卫押送一名俘虏经过,远去。
如果仔细观察,会把大唐人吓一跳,其中一人竟然是大唐的头号通缉犯――前瀚海司马护输。另一人则是仆固怀恩。
两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从人群里撤出,登上一辆马车向北出徽安门。
“怀恩,此名死士可靠否?”
护输有点心大心细。
仆固怀恩对自己的部下相当自信:“万无一失!只是,天可汗会信吗?”
“呵呵,这是连环计。不到他不信。”
“若成了,倒是高招。不过如此大费周章值得吗?可突于就这么害怕李怀唐?宁远铁骑都被他们切断后路,战败指日可待。何必多此一举白白耗费我数十名勇士的生命?”
护输苦笑:“可突于的眼力很毒辣,以宁远铁骑的战斗力,即使他与渤海国人联手,也无把握取得完胜,说不定还会让李怀唐杀出一条血路。所以,才会央求我来帮忙。”
“只是要白白便宜了渤海人和契丹人。”仆固怀恩有点忿忿然。
护输不这么认为:“我们的得益更大。此次机会千载难逢,不彻底将他消灭了,宁远城终归无法改姓回纥。”
“嗯,倒也是。哈哈,我很期待见到李怀唐的表情,娇妻美妾都被充军了,不知他会是怎样的反应?反唐,然后被联合绞杀?”
“呵呵,听说李怀唐的妻妾个个娇美诱人。兄弟有兴趣,等过数日去买几个回来试试滋味?”
“哈哈,好主意!嗯,真是天助我也。听说那个欢乐今宵赌坊开了个傻子赌局,我们先去筹点本钱,赢他个十万八万贯回来先!”
“呵呵,你好毒!”
“你更毒!”
哈哈……
当天,洛阳城气氛诡异,快马出没,随之,马车络绎不绝向皇城汇集。
来者都是内阁成员以及有资格在内阁中走动的要员。
李怀唐想干什么?真要背叛大唐吗?
众大臣终于明白皇帝为何紧急召集他们了。
大理寺审判的结果出来。杀手余孽熬不过酷刑,供出了幕后的指示者和目的。
李怀唐指示他们潜入,准备将他的家眷带出大唐。
不可能!绝无可能!
李祎大吃一惊。
为什么不可能?
李林甫幸灾乐祸反问。
前几天才听说他要投降,今天就见他要撤走家眷,司马昭之心啊!若非圣上英明,未雨绸缪,还不被他阴谋得逞?
接着,有人叫嚣将李怀唐抄家,至少也该将他的妻妾收入天牢,以泄心头之恨。
李隆基似乎被说动了,张嘴欲言。
“且慢!”
张九龄忧心忡忡站出来。
又是你!?丫的又出来唱反调。
自从华山金矿事件后,李隆基对张九龄日渐厌恶。
“抓贼拿赃。李怀唐尚在前线鏖战,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要降敌。我们此举无异等于将他逼反。诸位该想想,这事件中,谁才是最大的得益者?我们大唐吗?恰恰相反。”
李祎得到声援,打铁趁热:“臣愿意为李怀唐担保!”
“担保?李卿凭什么担保?”
李隆基的语气有点冷。
“臣,惶恐!”
李祎跪在了李隆基面前。
见到比自己还年长不少的信安王朝自己面前这么一跪,李隆基动了恻隐之心。
“哼,还未嫁小娘就帮着郎子了。李怀唐的福气还真不错。起来吧。”
“既然卿家愿意担保,这抄家就免了。不过,李怀唐家眷不再适宜住在府邸中,还是请到大理寺中好好保护起来。一切等待辽东战事尘埃落定再作决定。”
“陛下英明!”
李林甫抢先高唱赞歌,堵死了李祎等人的翻盘机会。
关键时刻见关键。
奉命把守李怀唐府邸大门的校尉,关键求见圣驾。
什么?李怀唐派人从海路回来了?
皇宫里,一名衣衫褴褛者呈上了血书,挥舞拳头慷慨激昂陈词,说道激动处,声泪俱下。
何人这般无礼?
李祎认得。李怀唐身边的亲兵,姓张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