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战便战,我大宋官家初登大宝,虽然年轻,但胸怀大志。既然开口表态,那我等大宋臣子自当上下一心团结一致,与你金人一决生死,岂会怕你等胡虏蛮夷!”
这秦天德疯了么?居然真的是要跟金人一战?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到了他的身上。虽然早有人怀疑秦天德弄出的四大宣抚使是为了准备与金人开战,可怎么也想不到今日居然会这般毫不遮掩的当着金人使节之面说了出来。
就连韩世忠、胡铨还有陈规这三个不久前刚刚从秦天德口中得知两三年内不会与金国开战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好好好,宋国果然有不怕死的,本使这就回去禀明我国皇帝,铁骑过处,定让你宋国鸡犬不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啊!”
“还敢逞口舌之利!”秦天德反手又是一记耳光。
乌延蒲斜也这辈子也没有受过如此大的羞辱,不过也知道自己这把老骨头不是秦天德的对手,更何况两国即将开展,再留在临安也没有什么意义,当即恶狠狠的瞪了秦天德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想走?侮辱了我大宋皇帝,挑衅了我大宋威严,你以为你今日离开的了么?殿前武士何在,还不将此人拿下!”
当下就冲进来八个侍卫,二话不说直接扑了过去,三两下就将乌延蒲斜也摁在了地上,而金国副使萧裕似乎是被吓住了一般,愣愣的站在那里,不敢出半点响动。
“我乃大金使节,竖子想要做甚!”
“尔等听令,此人对官家出言不敬,数度言语冒犯,本国师主意已定,打落他口中八颗牙齿,以儆效尤!”
前文说过,乌延蒲斜也是早年跟着粘罕的老臣,如今的年纪也七十多岁,只不过早年弓马驰骋现今身体还算健朗一些罢了,但要想反抗八个如狼似虎的殿前侍卫,那是做梦。
当下几个侍卫就要下手,秦天德又开口了:“你们干什么,用手打不疼么?而且你能保证不多不少刚好打落八颗牙齿么?去,找来工匠用的锤凿,凿下八颗来!”
此话一出,不仅即将遭罪的乌延蒲斜也心中大骇,就连朝中的官员眼中都露出了惊慌,先是用一种难以言表的眼神看了秦天德一眼,然后就将同情的目光落在了年过七旬的乌延蒲斜也身上。
这么大年岁,生生被人从口中凿下八颗牙齿,这种疼痛,还不得把他活活疼死?
“秦大人且慢!”这时候有人出头了。
秦天德冷眼扫去,只看见年近五十的礼部侍郎走了出来:“大人忠君爱国之心乃是下官的楷范,不过此举是在太过残忍,再说那乌延蒲斜也乃是金国使臣,若是果然如大人那般惩治,恐怕会使大人声明受损。”
秦天德没有理会礼部侍郎,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位置较为靠前的礼部尚书杜洪,面无表情的问道:“是你指使他的?”
“没有,绝非老夫指使!”那还不是因为你刚才对待张麒的态度,让他以为有机可乘!
越是这种时刻,杜洪越是惧怕,惧怕秦天德撒呀。当年只不过一个小小的淮阴知县就敢当着赵构和文武百官之面打了他好几拳,而且事后没有收到任何惩戒,如今已经贵为国师,杜洪怎能不怕?
怕归怕,不过杜洪对秦天德却是恨得牙痒痒,只不过如今秦天德手中握着新秦党,跟保皇党中人关系也算不错,作为势单力孤的酱油派脑之一的杜洪是绝对不敢招惹他的。
礼部侍郎两步走到秦天德身边,躬身说道:“国师误会杜大人了,下官此举绝非任何人授意,而是出于下官真心,替大人考虑罢了。”
接下来的事情谁都猜到了,秦天德抬手就是一记耳光,而礼部侍郎脸上更是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让不少人看得心中嫉恨,暗怪自己错失良机,被礼部侍郎夺去了一步登天的机会。
然而下一刻他们就现,一步登天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登不上去,会摔得粉身碎骨,而秦天德此人喜怒无常,一着不慎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