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李瑜和**晓一脸惊愕。他们都不是傻子,立刻明白秦天德这句话的含义,这是有人想要激起秦天德的怒火,挑起临安城中的风雨!
“他骗得了比人骗不了我,那么近的距离,我看的清楚,当时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然后手中的软剑就偏向一边。虽然看似是因为伤势过重,可我却能肯定,他是有意为之。”
李瑜和**晓张大了嘴巴,紧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出究竟会是什么人布下这个局中局。
“会不会是右相范择善?”**晓猜测道,语气极其的不肯定。
“有可能是金人,”相较于**晓的迟疑,李瑜的语气就肯定多了,“只有金人才会希望大宋朝中动乱不稳,而且那个金人使节居然常驻下来,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听到这二人的猜测,秦天德苦笑着摇了摇头,知道二人也没有半点头绪。
范同那种人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且不说他又没有胆量派人刺杀自己,就算真的是他干的,也绝对不会明明有机会却放过了自己。**晓这么说,只是担心自己怀疑赵鼎那帮人而已。
而李瑜的猜测,若是换成一般人或许会有几分相信,可问题是他秦天德不是一般人,他很清楚萧欲留在临安的目的,就是为了监视自己,调查自己,绝不会愚蠢到做出这种事情。何况昨日晚间他刚刚以迷信的形式拜托萧欲配合他辞官,萧欲又怎会派人行刺?
**晓也知道自己的那点心思被秦天德看破,略显尴尬,又开口问道:“大人是否一早就觉有一股无人知晓的巨大势力潜伏与临安城中,所以才有意辞官,为的就是引出这伙人?国师大人果然高义,甘为大宋以自身为饵,君晓敬佩!”
我没你说的那么高尚!对于**晓的称赞,秦天德颇是无语。
李瑜还在思考着秦天德的话,因为这件事很严重,严重到足以威胁到大宋根基的地步。试想,有一个巨大的势力藏于暗中,试图挑唆秦天德对朝中官员痛下杀手,以图制造混乱动摇大宋根基,而且还隐藏在大宋京城临安,这伙人究竟想干什么?
“钱塘子,你不认为是金人所为么?”
“垫脚石,绝对不会是金人干的,你忘了金人曾在新的宋金协议中注明,我必须终身为大宋国师,就如同当年秦桧必须为相一般,好似我就是继秦桧之后金人的第二条狗。若是他们真想动摇大宋根基,在临安城中制造混乱,只要下个命令就足够了,何必派人刺杀我?”
对于秦天德的说法,李瑜根本不以为意:“钱塘子,不要把你说的如此不堪。你不是那种人,也绝对不会对金人摇尾乞怜,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要自污声明,但我知道你不少事情,绝对能够肯定你的人品,断定你不会成为第二个秦桧。”
一个肯从自己腰包逃出四百万两替补国库,还将此事隐瞒的严严实实,甚至不惜背上了贪污之名的人,怎么可能会跟秦桧一样,成为金人的狗呢?
秦天德知道李瑜说的是什么,心中一暖,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骂我钱塘子?”
“我愿意,就像你骂我是又臭又硬的垫脚石一样。”李瑜高高的扬了扬下巴,颌下的胡须得意的抖动。
眼看这两人有开始抬杠,忧心忡忡的**晓说道:“二位,如此紧张的时刻,你们居然还有心思斗嘴?”
“君晓兄,你还是不了解你口中的大人啊!”李瑜拍了拍**晓的肩头:“你入朝为官多年,可曾见过像钱塘子这样的另类,靠着秦桧之中了状元知县淮阴,却最后将秦桧之踩到脚下?你想想这几年来,即便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起居郎,又有谁能够欺负到他的头上?有多少人因为小瞧了他而掉了脑袋?”
**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秦天德,还是希望秦天德有一个明确的说法。
秦天德了解**晓的性子,瞪了李瑜一眼,然后笑着说道:“那块破石头说的倒也没错。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受过伤,那些家伙居然敢行刺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虽然他们隐藏的极深,但此次刺杀却暴露他们最大的弱点,那就是本少爷。不论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他们甘冒被现的危险,也要逼迫我怒返临安,显然我对他们很重要。
因此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按照原计划返回钱塘,静静的等着,我就不信他们有耐心等下去,只要他们敢再有行动,定将他们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