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同意了赵昚的要求,老鸨派人暗中送信,为了稳住对方顺带摸一摸对方的底细,她又提出让楼里的姑娘先来陪酒唱曲,消磨时光。
还是那句话,赵昚是皇帝,他要的自然必须是最好的,因此也不客气,直接点了莺莺楼最红的姑娘,也就是莺莺楼的三大头牌。
这三大头牌不仅姿色出众,身段妙曼,而且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乃是当初为了在金国境内开设莺莺楼,灵儿特意从别的青楼高薪挖角过来后,又培训了秦天德教导的那些技术,在金国时就曾经迷倒了不少金国贵族。
如今金国的莺莺楼基本上已经完全落到了完颜亮的手中,秦天德自然就让人将这些最好最红的姑娘都撤回了宋境。
如今临安城的莺莺楼开张,里面的姑娘自然都是最好的,当然身价也是最贵的。
身价虽然比起一般的青楼姑娘高出几倍,不过临安城有钱之人实在太多,每晚依旧客似云来,不仅是三大头牌,就连其他一些当红的姑娘,都要提前几天预订,现去的话,这些姑娘肯定都被别人包下了。
所以赵昚现在想要点莺莺楼的三大头牌,那是肯定没戏的,她们早就有了客人,而且古代还没有串台一说,不会像现在的某些地方,有些小姐足够伶俐的话,可以同时陪几拨客人坐台。
听到老鸨为难的解释,岳震当下又拍出了一沓更厚的银票,叫嚣着必须让三大头牌过来陪酒唱曲,否则这莺莺楼以后就不用开下去了。
严格来说,赵昚和岳震前往莺莺楼,除了年轻人猎艳好奇的心性外,还有就是想要了解秦天德、秦二之间的关系,当然还有一点是二人没有挑明的,那就是莺莺楼乃是秦天德的产业,他们顺带是来闹事的,给莺莺楼弄点麻烦出来。
不过老鸨看岳震年纪不大,而且也看出那个衣着华丽二十出头的公子哥才是正主,因此没有在意岳震的恫吓之言,依旧陪着积粉的笑脸不停的解释着。
赵昚身为皇帝,平日里没少受秦天德的气,如今还被一个青楼的老鸨屡屡拒绝,虽然对方一直陪着笑脸,不过他越看这笑脸也恶心,最终忍不住爆了。
“滚,立刻去将那什么三大头牌叫来,否则别怪朕。。。我不客气了!”
老鸨看到赵昚是动了真怒,连忙有解释说,三大头牌早就被三个年轻公子预定了,而且如今正在陪酒,无法抽身。而且那三个公子也都大有来头,家中长辈都是当朝三品大员,同时劝说赵昚莫要一事动怒,给家中长辈增添麻烦云云。
“三品大员,好大的官啊!”岳震讥笑着瞧了眼老鸨。
赵昚则是冷笑着:“别说他们三个,就算那三个三品大员来了,在朕。。。在我面前都不敢抬头!”
这么大的口气,不能不令老鸨疑惑,巧妙地打探着对方的来头,结果被赵昚觉了她的心思。
赵昚自是不可能让旁人知道自己这个皇帝居然跑到青楼,而且还要仗势欺人,因此一指旁边正在玩着茶杯的岳震,说道:“你知道他是谁么,他乃是秦天德的小舅子,平日里连秦天德都因为他姐姐的关系,对他的要求从不拒绝,今日你竟敢百般阻挠,而且还敢打探他的身份,当真是不怕死活啊!”
老鸨不是临安人士,也是灵儿从其他莺莺楼分店特意挑选来的机灵人,所以他没有见过岳震,也不是很清楚秦天德的家事,对此不是太过相信。
正当他们在纠缠的时候,老鸨派去给灵儿送口讯的人回来了,而且带回了灵儿的话。灵儿不见这两个人,而且明言,若是这二人再敢闹事,直接打了然后交由临安府定罪。
有了这份底气,老鸨自然不会在对赵昚岳震客气,不过也没有去戳破她以为的赵昚的谎话,只是明言临安城有临安城的规矩,青楼也有青楼的规矩。
不论客人来头有多大,哪怕是天王老子亲自来了,想要点姑娘,也要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这是秦天德定下的,所以如果岳震真的是秦天德的小舅子,那就更应当遵守这个规矩了。
本来老鸨一直陪着笑脸,赵昚还没直接翻脸,可如今老鸨如今冷着脸,而且言语极不客气,终于再也安纳不住心中的愤怒,高呼来人,准备动手砸了莺莺楼。
可惜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忘记了自己此次出宫只带了八个侍卫,而且还分出了四人守在莺莺楼大门外,结果被蜂拥而来的龟公、大手等团团围住。
由于青楼方面出动的人手太多,就连那四个侍卫高手都没能坚持太长时间,甚至连刀都没时间拔出来,更不要说赵昚和岳震的下场了。
好在老鸨为人谨慎,看出这两个年轻人也是有来头的,因此勒令手下对二人下手不要太狠,饶是如此,等到赵昚和岳震被押到临安府大堂的时候,也是衣衫破烂,鼻青眼肿了。
秦二没有见过赵昚,不过却见过岳震。听闻有人在莺莺楼闹事,正准备先打一顿杀威棒,然后在审案,可是却认出了岳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