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刹那感到一阵窘迫,心有气,便冷哼一声道:“孔夫子没教你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么?”
瞅见他手中的剑,针尖相对道:“佛门净地,公子佩剑而来,不也好兴致吗?”
他闻言不怒且笑:“姑娘容颜出尘,不想一张利嘴也与众不同,在下真是失了体面,也是姑娘好琴技惹的祸。”说着,把剑交与身旁的书僮:“姑娘琴艺造诣深厚,皆因心内杂念纠结分神,才致琴弦断折。”
雪雁语带不屑道:“琴艺造谐?莫非本小姐今日是遇上知音人了?看着公子似习武之人,难道也擅音律?”
他依旧不愠不恼地笑着,未待他开口。立在他身旁的书僮却抢答道:“我家公子的琴艺姑娘恐是望尘莫及。”骄傲之色尽现。
他沉声斥道:“阿恒不得无礼!”
她也轻笑道:“那倒要请教一二了。”还是不屑的口吻。
他也笑道:“请教不敢当,心静则音清,神定则曲成。我倒是可以为姑娘修好这把筝,再作打算。”
雪雁盯着眼前笑着意温润,举止彬彬,眉目英挺的男子,心想,立如芝兰玉树,笑若朗月入怀,也不过如此吧。
对上他一贯的谦谦之态,她的面色也不禁柔和了些许:“公子会修理琴弦?”
“略懂一二,从小弹断的筝弦从不假手于人。”
她起身,让出空位作个请的手势:“那有劳公子了。”
杨政道走近那把古色古香,雕着祥云朵朵的筝,立刻见筝的左上方刻着的小小的“雁”字,是他自已的簪花小楷体。
不禁心下大惊,手指抚着八年前自已用剑尖刻下的小字,抑着内心的暗涌,装作漫不经心问道:“姑娘的琴真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琴,不知姑娘从何所得?”
雪雁盈着笑意道:“此琴乃恩师所赠,从小跟随小女子左右。”
他剑眉一蹙,恩师所赠?难道她就是雁儿吗?
他依稀记得儿时父亲是曾把一架家传古筝赠以雁儿,其时他正在练剑,她小小人儿连抱动筝都困难,却固执地用尽力气把琴抱到他跟前,要他为她刻上她的名字。他拗不过她,只好用剑尖刻了个单字,她才作罢。
一晃数年,没想到会在此地遇上她。
她便是雁儿?她便是他记忆中任性却心善,那个动如脱兔,静若处子,他心心念念多年的女子?他在心里暗笑道,对,她还是那么真情真性,绝不屑于娇柔做作。
得父亲倾力相授,也难怪有如此精湛的琴艺。想着,心内不禁涌起一丝欣慰,悄悄在心底作了一个决定。他微微笑着:“姑娘琴弦珍稀,恐要费些时日寻来才能修好,姑娘可相信在下?”
雪雁爱琴心切:“公子何意?”
“我为姑娘寻来琴弦,十五日后约在此地,可好?”
“公子可有把握寻得琴弦?”
“这个当然。”
她还是半信半疑地望着他,此琴是恩师传家之物,年代久远,除了恩师手中的备用弦,恐是世间难觅。
他真有把握寻得吗?他看穿她的顾虑,遂说道“姑娘大可放心,在下必定为姑娘寻来。”
“好,那半月后我带上琴一同到来,望公子不负所托。”
他依然笑意如春,从怀内掏出一小青瓷瓶,递与她:“此药是我游历西域所得,外敷有奇效,止血止痛,伤口愈后无疤无痕。”她心暗赞道,七尺男儿却心细如尘。
她两手一直交握着,有意识的掩饰着,他还是注意到时了她手指的伤。她心内一阵感动,接过药,盈盈一拜,道:“多谢公子以药相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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