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还需要本王说多少次，嗯，步颜雪，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步颜雪委屈看着他，眼泪溢满了眼眶，不想要计较他说话，几近恳求拉着他衣袖，“宗政桪宁，算我求你了，我们上去吧！”

她已经服软，难道他就不能先放下先前成见吗？就算再恨她，也不能跟自己作对。

宗政桪宁攥紧了拳头，转过身，“别用这种语气说话，还以为自己受了多大委屈，步颜雪，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不是说重来就可以重来，你给我造成伤害，岂是弥补可以弥补得了？我现不想要看到你，看到你脸，我就会觉得自己多可笑，莲蓉满身是血样子就我眼前，她死是那么不甘，她……死不瞑目。”愤怒挥着手，“你要是不走，我……我就一直待这里，直到死，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死吗？我成全你。”

“不要，这……这不是我想要。”她低声呢喃，眼泪已经顺着脸颊落下。

从不曾想要他死，一直都没有。

宗政桪宁痛苦闭上眼睛，伤害她，其实自己也会痛，可是必须要她离开，不然……

“你让我活人不人鬼不鬼，我恨不得杀了你，要不是因为你有用，你觉得会有机会站我面前吗？步颜雪，别自作多情，我想你不是那么容易动情人吧？当年我那么卑躬屈膝都没有打动你，难道就因为着一两次利用就心动了，真是可笑。”

“我……”心底深处情愫被看穿，她哽咽，想要说：我真是自作多情吗？

“你若是真愧疚，现就消失本王眼前。”宗政桪宁打断，根本不让她开口，“别以为本王对你手软，那只不过是一种计策而已，步颜雪，本王可不笨，清宁你每次遇到劫杀都是本王设计，为只是想要看看想要你命到底是何人？你真以为本王会不顾生命救你吗？笑话。”

他设计？不可能，步颜雪摇头否认，每次紧要关头，他都会出手相救。

“你不相信？”他步步紧逼，似乎非要她相信不可，“还记得玄音塔时，我为什么要送你去那里，因为我知道那些人会对你不轨，救你也是因为你说出那首藏头诗，还有……郊外遇险，那些黑衣人是我人，为只是牵出你身后人，可惜抓到那个人又被人杀了，带你去忘山也是为了让你恢复记忆，可你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你觉得本王还会乎你吗？黑衣人要你之时，我甚至一点犹豫都没有将你交出去，你难道还没看清楚吗？你现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我……也不再需要你了。”

“不，不可能，不可能。”她痛苦摇头，心中极力否认，可那些事一幕幕出现她眼前，“那次干尸事件，你完全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为什么拼命救我？黑衣人追杀，为什么要护着我？明明将我扔给了黑衣人就可换平安，可是你宁愿一路带上我这个包袱不舍不弃，还有……悬崖上你不顾一切纵身跳下，我不相信一个人为了利用可以牺牲自己。”

宗政桪宁咬唇，“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本王。”

“那为什么不干脆让他们杀了我呢？这样省你费这么多事。”步颜雪抬起泪眼，直视着他。

他有些心虚，不禁转过了脸，却还是冰冷说道。

“杀了你还能知道这些有趣事吗？我只是不曾对证据和图死心而已。”

“你胡说。”步颜雪淡淡一笑，伸手拉着他手，紧紧攥着，“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眼睛？看着我说出这些话，宗政桪宁，你看着我啊！”

“你疯了是不是？”宗政桪宁冷着脸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