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手中的长剑却是刚才将林沉叙打晕的武器。
打晕了人,怎么还能这样一幅无辜的表情呢?
她负手而立,审视着他。
“作为太子殿下的侍卫,属下不能看见你身陷囹圄而不出手。”
身陷囹圄?她刚才的样子像是身陷囹圄吗?
不过,也好!打晕了林沉叙也好!
只是,现在要拿他怎么办才好?捉起来?此时还不是时候,那样只会让整个南华国进/入混乱之中。
放过他?
慕言殊瞥了一眼夜色,转眼便下了决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景渊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待到她转身离去,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太子殿下,就让他躺在这里?”
“难不成你还想送他回去?”慕言殊头也不回地道。
“……”景渊沉默,好吧。
待到他们真的走远了,躺在地面上的林沉叙才微微睁开眼来,睨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面色阴沉。
——慕言殊好像真的不再把他放在心上了。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呢?
是夜。
慕言殊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眼微阖,却没有睡着。
忽然间,听到一声细微的响动,她全身立即进/入警戒状态。
“别装了,我知道你一定知道我来了。”熟悉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带着丝丝戏谑与笃定。
慕言殊索性睁开双眼,对上他那勾人无比、绝世无双的丹凤眼。
说实话,在见到他之前,她还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长得这么好看。
倾国倾城?祸国殃民?
——也许就是他这个样子的吧。
今夜的他身穿月白色锦袍,手拿墨玉折扇,三千青丝束于冠中,姿态闲散地坐在衣柜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找本宫有事吗?”
皇宫中戒备森严,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纳兰清渊的姿势从右手支下巴改成了左手支下巴,淡淡地道:“你没有事吗?”
“……”慕言殊两条浓密的眉毛竖了起来。心思百转千回,面对这个打也打不过赶也赶不走的男人,用什么样的方法对付他才能让他内伤呢?
“本宫的确是有点事儿。”她说。
“嗯。”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本宫要睡觉了,麻烦你到门外守着。”慕言殊的语气很严肃,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纳兰清渊嘴角一抽,真是太大的事儿了。
“听说,太子殿下很希望与凌晓敏退婚。”微微沉默,纳兰清渊说道。
慕言殊抿唇一笑,早就知道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是,又如何?”
“求我,我帮你。”
“……”慕言殊冷声道:“本宫觉得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