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她看到了我。
我呵呵而笑。“买什么?”
“选了件衣服。”她笑笑。
“什么牌子?”我看那袋子多了句。
“一般的牌子。”
“给朋友买的?”
她脸多了一抹嫣红。羞如少女。“……嗯……不是……”摆手而来的出租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嗯,你赶紧回去吧,已经快十点了。忙了几天,该好好休息一下。”
“呵呵,行,那改天聊?”
“嗯。”
“你也早点回去。”
“嗯,我等人,一会儿就走。”
她坐上了车在车内向我摆了摆手。五分钟后我等到夏楠。他从车上走下来,问我的第一句话:“怎么关机了?”
“手机没电了。”我慌慌遮掩。
他接过我手中的食品袋:“买什么了?”
“日常用的东西。”
“有我的吗?”他嘻嘻而问。
“有……”
“真的?什么?”
“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哪儿呢?”
我的手提袋里。我看他翻动着塑料袋得意的笑。他假意打我头的手伸在我面前。给我要东西。
“回家看吧?”我请求他道。
“这么保密?”
我笑笑。我却不能让他此时欢喜。更不想让他此时失意。我拿出包装精致的十厘米方正大小礼盒放在他的手中。
“会是什么?”他问。
“回去就知道了。”
“真的不能说?”他抬头看我见我不语又说:“嗯,好,回去看。先送你回家!好吗?”
我点点头,上了车。
“刚见卓雅了。”我转过头对坐在身旁的夏楠说。
“哦。”
“她最近精神不错。”我又说。
“嗯,的确是。还要说什么吗?”我不解的看着他,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用陌生的眼光。
“你眼神不对。”
“怎么不对?”
“生疏的感觉从中流露。”
“你想多了。”
“但愿!”
“我们什么时候回你老家?”
“嗯,你忙完了?”
“请两天假还是可以的。”
“下个星期天我还能请两天假。”
“可以多请几天,陪陪你妈妈。”
我一时忘了自己是下楠的下属。“可我已经请了够多的假了。怕是难请。”
“你请假是要我批的,怎么能说难?”夏楠反问我。
我被他的反问咽住了。卡得发不出声音。只能尴尬的傻笑。我的表情僵得有点难受。他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说:“明天晚上陪我参加同学的聚会吧?”
“我字还没完,急着交稿。”我无情的回了句。
“一次,就一次不行?”
出租车司机助人似的劝说我:“这位姐姐就去吧?适当的场合或许会带给你意外的惊喜也不一定。”
“我这个样子怎么去?怕是会坏了你聚会的心情。”
“要的就是你的简单。”
“简单?夏楠,我几时简单?”我默问,更找不出更好的理由。强笑点头。他由于加班而疲惫的面容有了动容。冲我轻笑:“明天晚上八点我等你。”我终于相信那句话:“别人用什么样的语气跟你说话,你也会回应同样的语气。夏楠用了平和与温柔与我对话。而我再也不能使用我的暴戾。强迫自己变得乖巧。此刻坐在我身边是我若干天前曾答应未婚的未婚夫,而我却对他没有半点的依恋。而他对我也没有半点的激情。他总是不远不近,若近若离。
“我好几个同学是搞文学创作的,你们可以交流一下的。”我回报微笑,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他把我送回到我家楼下,便走了。我回到家,打开电脑,上了QQ。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他的QQ依然在线。
这次,我没有等他理我,就发了句:“他明天让我陪他去参加他同学的聚会。”
我放下手臂在等他回我的话。一秒,两秒……
他让我等了五秒,说了下面的话:“你不安?”
“没有不安。”
“呵呵”
“笑什么?”
“笑你多情!”
“难道要无情?”
“情会因人而异。往往你最不想伤害的人恰恰被你伤害了。你无意伤他人,而他人却因你而伤。你说你冷漠,那冷漠的细胞此时在你身还留有几分?”
“为什么这么说我?”
“不想你做违被你初衷的事,你不觉得现在的你已经步入自闭的世界了吗?而且越来越冷漠。”
“为什么这么说我?”
“想见你!想看见你!”
“这是你的目的?”
“小看我了,目的是用嘴说出来的吗?不晓得人心难测?你几岁了?”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我还是嗷嗷待哺的婴儿。”
“你只想索取,而不想付出。”
“不,我想付出。”
“想是什么意思?难道?”
“你想知道什么?”
“关于你的点点滴滴。”
“等来世吧,来世等你来了解。”
他冷笑:“为什么要来世?没有来世。”
“是,没有来世,但我还是想要来世。”
“来世你记得我长什么样子?”
“只要不喝梦婆汤,我会记得我的承诺。”
“你不想做的事却又承诺的事都要等到来世来解决?那你二十七岁了还没有长大,更没有真正的成熟。那还不如你根本就不承诺,这不会有那么多烦恼。不喜欢未必都要表现出来。”
我冷笑:“什么是长大?”“十岁的,我冷漠的眼:我妈亲手在我一寸长的小辫子上戴上了白色的蝴蝶花,那时我以为我长大了;十七岁的时候,我迷恋的眼神。我做了我人生的一次重大的决定,我以为我长大了;二十岁的时候,我期盼的眼神:我离开了家,我以为我长大了;二十二岁的时候,我疼痛的眼神: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我以为我长大了;二十七岁,我无奈的心情:该来的,不该来的,全似如约而至,我以为我长大了;而今天我开始质疑我出生是个错误,开始怀疑我本身就是个错误的果,开始怀疑我是否真正的长大。”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需要懂,懂了或许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好吧,那我即使听得懂是否也要装着听不懂的样子?”
“做你自己!”
“冷是固有的表面,还是你不变的心情?”
“问的多就不可爱了。”
“呵呵,你远不会做人,朋友不多,在我看来。”
他道中了我的弱点。是,我远不会做人。“倒真不想可爱,我已经过了可爱的年龄。”
“那应该偶尔拥有童心。”
“你有?不曾吧?”
“绝对了!”
“只是相对,不曾绝对。想知道你为什么拒绝长大?”
我不语。
“说给我你没有任何风险。”
“不说就更没有风险。紧追不舍是你的特长?”
“适时的紧追可以让我达到目地,适时的可止也是我做人的宗旨。想帮你才会问,不想帮你跟本不会问。”
“帮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上网几年了,先生?玩游戏的年龄过了吧?”
“又开始挑衅了。罢了,罢了,不说也罢……”
我心酸得难受:“对不起,又拿你做出气筒了。
他哈哈一笑:“没事,说出来说好多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彼此多多包涵吧。”
“谢谢!”
“考虑好明天要去吗?”
“我似乎没有理由不去。”
“有些事身不由已。”
“是。”
“但任何事不是不可改变。”
“知道。”
“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我明天还要早起,就不聊了,作为报答明天你告诉我一天发生的事。”
“这倒不难。”
QQ头像渐渐的暗了下去。我一个人孤单的呆在上面,将近午夜。我打开我的博客网页,翻新的次数一次次的上升,过客在我的留言版上留了这样一句话引了我的注意。
深谷幽寒:
不知道你真实的名字,请允许我这样叫你的网名。看了你的字,感觉很痛,写诗是用心的,你用心了吗?你加了灵魂在里面。她让我感到了痛。你不属于这里,那你属于哪里,幽谷还是异界?
我轻敲健盘回复:来世,我愿做蝶,蝶心自相随!【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