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碗儿高高兴兴地就将它们囫囵吞了，根本不用一一去分辨。反正他炼东西，就只会一锅炖。把精华中的精华提炼出来，加入墨刀之中，进一步提升墨刀的锋利度和坚韧度。难得的是，小碗儿总是能保证墨刀的体积不变。其余的，统统都成了小碗儿的食物。

至于那一万多斤废弃的布皮料，小碗儿就不那么喜欢了。

这些东西脏！谁家扔破床单破衣服破鞋子的时候会洗干净再扔？再在垃圾堆中那么一裹，什么脏东西都往上糊。虽说按照废品收购站的要求，拾荒者都把它们抖搂过了，但黏上的污渍依旧不少。那气味，秦小婉都受不了。

原本秦小婉也没打算要回收布料，而皮料也只要妖兽皮的，但百里默彦无意中提到一句：“可惜咱们不会烂布再加工工艺，不然的话，我们光收购烂布。全部重新合成新料……”

秦小婉顿时灵光一闪。皮料，小碗儿肯定是能炼的。她立即就问小碗儿能不能炼布料。小碗儿就说：“布料怎么炼？一把火就全烧成灰灰了。”

秦小婉又问：“那布料你可以吞噬么？”

“主人，天底下没有我不能吞噬的东西！”小碗儿觉得秦小婉这是在小瞧它。“不过，我干嘛要吃布？”

秦小婉说道：“棉布是棉花纺的。亚麻布是亚麻纺的。丝绸则蚕丝纺的。这些都是动植物纤维啊！难道说不比你吃木头吃竹子得到的纤维多？”

小碗儿沉默了。他需要纤维增长韧性的事，是他自己对秦小婉说的，他让秦小婉有空给他弄点木料来吃。虽说树木到处都是，但小碗儿需求量太大了，若是放他自己出去吃，即便他开足马力，起码也要吃一百年才行。

现在的小碗儿。金属吃得多，硬度强，但韧性就差了。不然也不会出现和丁凯的千宝衫砰了一下就破个洞这种尴尬事。

“小碗儿。我不能大量收购木材的。那太显眼了。我总不能说我收木头来当柴火烧着玩吧？小碗儿，就吃布吧！这纤维可比木材纤维韧性强多了。”

小碗儿还想反抗，他说：“可是布不能增加我的木属性啊！”

“谁说不能？亚麻和棉花都是木属性的！”秦小婉坚持。破旧布料根本没人要，纯废物，收几千万吨也花不了多少钱。可收几千万吨木材试试？即便满山树木随便砍。那人工费也海了去了。

小碗儿一面打着干呕，一面将一万多斤破烂布皮料沉入碗体。两秒钟不到，他就从秦小婉身上跳出来，碗身不断做着点头的动作。每点一下“头”，就倒出一口黑臭的渣滓来。“呕……呕……”

呕吐了几分钟，小碗儿重新回到秦小婉眼瞳中。立即哇哇大哭。

秦小婉满头黑线，安抚了它几句。每次融完废布料，小碗儿都会唱戏似的哭几声。秦小婉习惯了。小碗儿自己呢也就是那么抗议下。表示自己是很爱干净的，其实每次货到后，他都是自己主动“吞”下去的。各种布料对他来说，就是动植物精华，是他所需要的。

哭完了。小碗儿就喷出一卷五颜六色头发丝粗细的线来。百里默彦说这线的眼色很炫彩。秦小婉就把小碗儿吃布后炼出来的这种线叫做炫彩丝。

这种线中，小碗儿加入了妖兽皮精华和少量提纯的金属精华。极其坚韧。比七级妖兽的筋炼成的绳索都要坚韧。就是产量少。今天小碗儿吃了这么多布料，也只得到了一米炫彩丝。

小碗儿的修复痕迹不明显。但他的确在一点一点的修复中。

丁夜在后院里练剑，招式轻灵多变，沉重的大剑，愣是被她耍得柳叶小刀似的轻巧。

“小婉，你来了？这几天的功夫，咱们的货可收了很多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炼啊？你该不会打算把这些东西偷偷带出紫云城吧？带出去倒是容易，可你一销售，很快就会被察觉。紫家在人域那边可有很多眼线！”丁夜垂下大剑，担忧地说。秦小婉天天来收货，就没见她开炉炼过器，丁夜没理由不担心。

“夜哥，你放心吧。我今晚回去就去租学校的地火房炼器去。”秦小婉笑道，心说看来必须得去装装样子了。好在地火房都是封闭的，只要谢绝参观就能蒙混过去。

可不是每个炼器师都能像含尘那般，连个炼器熔炉都不要，直接就在手上炼。所以学府在几百米深的地底开凿了石屋，引了地火，建了一大排单间。里面放了炼器熔炉，或者炼丹炉，给学子们炼器炼丹。

秦小婉陪丁夜修炼了一个小时。两人在林子里抓了几只锦鸡，生火烤了当晚餐。沫沫很喜欢吃烤肉，火才生起来，它就趴在火堆边上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