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简朴一句话,但话里流露出浓浓疼爱却让季秋白百感交集,冯老太年纪和季家老太太差不多,一样至亲骨肉,但却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一句好话,上辈子想要东西这辈子却轻而易举地让她得到了,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上天对她弥补。
季秋白忍住心头发酸,甜甜地笑了,语气甚至带上一丝撒娇:“还是阿婆了解我,知道我爱吃鸡蛋。”
季母看着女儿一脸稀罕样子,心底忍不住发酸,到底忍住了到嘴拒绝,说到底,还是她这个当妈没用啊,连鸡蛋也没能让女儿吃上。
寒暄过后,冯老太便风风火火地里外收拾起来,劝也劝不住,老人家身体一向硬朗,季母想着也只能由她去了,自己也跟着忙了起来,她下不了地,家务活儿还是能干点。
季秋白目前还是个“伤兵”,被喝令着不许动手,只好郁闷着回房间了,不然看着两个长辈她面前干活自己什么也不干实是一种煎熬,不过回了房间她也没事做,想起自己农田改造计划,季秋白马上进了空间,经过几次试验,她知道进入空间只是自己精神体,而身体仍旧留外面,像是睡着了一般。
房间外,冯老太利落地把所有锅碗盆瓢都堆天井里,水泵下旁边放了个大木盆,往水泵里添了一勺水,大力摇了起来,很,一股清水便喷了出来,装满了大木盆。
冯老太一边拿着一块丝瓜囊仔细擦着锅盖边上污渍,一边问旁边摘菜季母:“阿娣,你告诉我,大妹到底是怎么伤着?”阿娣便是季母闺名。
冯老太刚到村子时候便听到了不少闲话,里里外外无非她大孙女这次受伤又是和她女儿那大伯子一家有关,差点没把她鼻子都气歪了。
季母一直家没怎么出门,村子里人也不怎么和她们家来往,倒是没听到什么风声,道:“大妹说是不小心摔着,她原本是想挑点水浇果树,没想潭子边滑了脚,还好那天我想着过去看看,不然……”说到这里,季母就是一阵后怕。
冯老太阴沉着脸,她可不觉得事情就这么简单,有道是无风不起浪,要是和季家大伯一家没关村子里会有那么多闲言闲语,她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事情自然看得也清,想起之前自家女婿才刚去了,他那大哥便腆着脸跑来抢死去弟弟家产,欺负她女儿一家孤儿寡母,她就咬碎一嘴银牙。
“孩子大伯家还有没有来为难你们?”
季母摇头:“小山头那事后,咱们两家就没来往了。”
冯老太恨恨地道:“这种亲戚断了好,老婆子我活了一把年纪,这么不要脸人还是第一次见着,他家老娘也是个不要脸,一大家子欺负你们一家孤儿寡母,我呸,有老娘,我看他们怎么敢来。”
季母苦笑,其实丈夫时,两家关系虽然不太好但面子上也还过得去,只是没想到丈夫去了,对方就撕破脸了,幸好自己娘家还有人,老母也是个强硬,直接把对方顶了回去,没让丈夫留下一点东西也被对方抢去。</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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