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景天,她一开始是被景天所感动着,那个时候她傻傻的去问花瑶,她问花瑶她到底喜不喜欢景天,而花瑶却告诉她:“傻丫头,女人永远都是感性动物,男人不会将感动变成爱,但是女人不同,一个男人感动了一个女人,那么那个女人,一定就爱上他。”所以那个时候她认为对于景天她是应该去爱的,可是到了后来,她却发现心里面想着的还是凌洛寒,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很可恶,手里牵着一个人,心里还住着另外一个人。可是景天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
然后,就好像是爱上了吧,到底是不是爱呢?是感动?还是真的像爱凌洛寒一样的去爱他了?她忽然觉得头疼了起来,她好像一切都不知道了,她开始要分不清感动和爱情了,到底感动会成为爱情,还是会让人误以为有着带着爱情的成分?
她爱景天吗?她这样问着自己,可是她却好像也答不出来了,爱还是不爱,就在这么一瞬间,她迷茫了。若是凌洛寒的话,她一定会上前拦住他的,可是景天就这样离开了,她却站在了这里,什么动作也没有,难道,这不是爱吗?一直以来只是被景天所感动着,所以就认为那就是爱吗?其实不是的,其实那不是爱对吗?
可是眼泪却为何就这样一直往西掉呢?她坐在了凳子上面,看着满桌子的菜,沉默着开始吃,连同那眼泪一起吞进了肚子里面。
而刚刚走出屋外的景天有些懊恼的停下了脚步,都装傻这么久了,为什么今天还是要说出来呢?现在花楹在他的身边,怎么可能会和凌洛寒发生什么呢?他叹了口气,现在那个丫头应该一个人在哭吧,对不起,他答应不会再让你哭了,可是最终,他还是食言了。
他满怀心思的朝着外面走去,却见一群人都围在那里,他忍不住有些好奇,因为这里毕竟是他的领土,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得他去负责。于是便就上前剥开人群,却见一个红衣男子站在那里久久不曾动弹,一看便就知道被点了穴道,他皱起眉头走上前,快速的给着那个红衣男人解开了穴道。
因为站了很久,墨煜的身子有些发麻,脚步踉跄的就倒向了景天,景天自然是伸手扶着他,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墨煜可以感觉到这个男人受了很重的伤,一丝一毫的内力都没有。
墨煜咳嗽了起来,血便就顺着手缝无声的流在了外面,景天眉头皱起,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扶着了墨煜,道:“若是不嫌弃的话便就到在下寒舍先休息一番吧,看你受了很严重的伤,若是不休养一番的话,一定是会晕倒在这路上的。”
而墨煜则是点了点头,现在已经知道了雪还活着,那么想要找到她实属简单,只是这副身子,若是再不休息休息的话,且不说找到雪能奈何她,怕是在路上就该命送黄泉了吧。可是,他还不想就这样死掉,他撑着十年了,好不容易找到了雪,还不能就这样倒下啊。
“那就有劳这位兄台了。”景天带着墨煜回家的时候,发现花楹还一个人傻傻的坐在了饭桌上面吃着空碗,他有些心疼,便扶着墨煜朝着花楹走去:“花楹,家里来客人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就吾妻。”
花楹听见了景天的声音,那一刻内心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特别欢心的回头,道:“你回来了!”
墨煜在看见花楹的那一刻神色一僵,花楹?好耳熟的名字啊,他微微皱起了眉头,总是觉得是在那里看见过她一般。而花楹也察觉到了这个人的存在,她有些困惑的问道:“景天,他是谁啊?”
墨煜这才收回了目光,在景天还没有开口的时候便就自我介绍道:“我在外受了伤,是你的夫君救了我。还要打扰贵府一段时日了,抱歉。”
花楹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再说家里财产那么多,也不会因为一个伤者来就吃穷了,不过就多了一副碗筷罢了,她点了点头,便就让下人为他打点好一件房,然后对着他道:“还没吃吧?要不先吃些,好让下人们为你打扫一下客房。”
这般神态让墨煜更加觉得是从哪里见过她了,然后出声问道:“你是叫做花楹吧?”面对一个对她的名字有了兴趣的人,花楹忍不住停下脚步看着他,微微一笑:“嗯,我是叫花楹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夫人你的名字额外的耳熟,好像总是感觉在那见过你一样。”他的话惹得花楹笑了起来:“我也曾经闯荡江湖过呢,可能之间有过一面之缘吧,不过后来我嫁给了我的相关后,便就退出江湖了。”
花楹的这番解释让墨煜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抱歉,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夫人的。”
花楹为他摆好碗筷,随意的摆摆手:“没关系的,都是江湖儿女那需要那么多的顾忌。再说了,你也不要一直叫我夫人,我比你可要小很多呢,就唤我花楹便可了,府里的人都是直接唤我花楹的,没事,你也随着一起唤我的名字吧。”
景天在一旁看着这样的花楹,嘴角也是微微上扬,当初爱的不就是这样的花楹吗,这样的花楹一直没有变过啊,可是刚刚自己却说了那些话,可见花楹应该会很难受吧?但是刚刚的自己也是很痛,导致忘记了去顾忌别人了。他上前拥住了花楹,对着墨煜笑道:“吾妻年纪尚幼,就是这般大大咧咧的性格,不要建议就好。你便在这里安心养伤,吃完了便就让下人带着你去房间休息一番,天色已晚,那在下便就不打扰了。”
墨煜点了点头,看着景天和花楹离开,倒是笑了笑,这个世界上还是有这等有趣的人啊。可是,想到了花楹他还是觉得纳闷,这十年来他大多数都是藏在暗下的,不可能会见着这样一位姑娘,可是,到底为什么会这样的眼熟呢?
他越发的想不明白,最终无奈的敲了敲脑袋,算了,想不起来便就不想了,现在的主要目的是要找到雪。所以,还是现在这里安心养伤吧,他的伤,也不会再允许他多行走半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