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芷烟知晓这些西域舞姬,身体本然地发出清香是假的,前一世就被太子发现了,说是这些舞姬是用一种特殊的香料洗澡,让香味在身上不褪下去,弄虚作假而已,并以这件事情,判与贾贵妃与三皇子欺君之罪。
这一世,杜六娘想要利用这一件事,的确是个聪明之举,走得也是一步险棋,瞧得出是被杜家逼得紧了,才出此下策。
没成想,上一世那些舞姬迷惑了皇上半年之久,这一世,却只有四天。
可是,体香是弄虚作假这一点到底还是不可改变的。
姚芷烟让明铮利用关系,让这些舞姬喜欢上了明铮亲手配制的香料,这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味道,她们当然喜欢。
当然,她们并不知晓这香料出自谁手,只当是一位大师。
同时,她们也不知晓,这香料是明铮专门做来备着给他与姚芷烟用的催情香!
这香味本无毒害,只是会让人意乱神迷,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人而已。不过,若是让一个人闻过这个香料之后,再去闻另外一种香料,就会咳嗽不止,咳出血来也是意料之中。
而这另外一种香料,如今就在明铮的衣服上,是昨夜他特意熏的衣裳。
如今看来,效果不错,立竿见影。
那位殷勤报信给四皇子的人,也是明铮帮着打点的。那报信的人并不知晓是谁安排的,只是十分快速的从一陌生的小太监那里知道了消息,随后便快速告诉了四皇子,这才让四皇子来得这般巧。
他们已经将刘贵妃、四皇子算计了进去,他们想避开都难。
“刘贵妃朕已经交由皇后处理,皇后如何处理,是她的事情,你不必说了。”皇上终于开口,有意打发四皇子。
如果交给皇后处理,刘贵妃定然没有什么好下场,如若刘贵妃被打入冷宫,那么日后他也会被冠上母妃无德的帽子,想要继承皇位都难。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比之前根本没接近皇上还要不堪的现状。
“父皇,母妃一心想着您,您怎好看着她被责罚?”四皇子继续恳求,绝对不能让皇后发落刘贵妃。
“四皇子这话说得偏心,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不该不知道吧?自古红颜多薄命,这是那些女子有着倾城的容貌,迷惑皇上耽误了朝事,如今刘贵妃是自己没有……寻来了一些不清不楚的女子……还真是用心良苦啊!”明铮好笑地开口,对刘贵妃讽刺了起来。
“皇上,所谓一代明君,定然不可以为女子之事,荒废了朝纲,累垮了身子啊!”范泽秋苦口婆心地劝道。
皇上听了之后沉默了片刻,当即说道:“惜宾,你不必说了,皇后贵为东宫之主,定然是秉公办理,难不成你在怀疑她的威严吗?”
四皇子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
知晓今日怕是不能劝说皇上,他便退了出去,准备寻其他人再商量对策,同时在心中将杜六娘骂了个遍,觉得这丫头不过是一介妇人,目光短浅,自己之前真的是太过瞧得起她了,如今看来,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四皇子带着一腔的怒意去了杜家,刚刚进去,就将事情与殿中监大人说了一遍。
殿中监知晓之后大惊失色,几乎是当即就要穿上朝服进宫觐见,却被四皇子拦下了。
“您也不必去了,如今父皇连我说的也听不下去了,只等皇后处置母妃了。如今能做的,也就是给皇后施压,让她从轻发落,给母妃留些尊严。”
殿中监当即气闷非常,当即派人叫来了出主意的杜六娘,看到她进入,当即拍着桌子大骂:“你这孽障,瞧瞧你都做了什么好事?简直就是将我们往死里坑啊!”
父亲的大骂让杜六娘错愕,再看四皇子一副即将发怒的表情,当即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妙了。
她面不改色,站于堂中,坦然地问道:“不知女儿做错了何事,引得父亲这般愤怒。”
随后,四皇子身边的小厮将事情详细地说了,谁知杜六娘听了之后面不改色,只是看向父亲与四皇子,冷冷地开口:“每次我出主意,得到功劳的是你们,出了错却都是我的。我且问问你们,我是不是告诉了你们主意,是你们去寻的舞姬?舞姬是不是在你们身边调教的,并未经过我来亲自看过?你们寻错了人,就来责怪我的法子错了,这是什么道理?”
四皇子只觉得喉间一噎,当即反驳:“怎么能不怪你?如若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与母妃也不会如此狼狈!”
“主意是我出的没错,用不用,就要看你们了。如若我的主意是不好的,你们大可不用,难道你们做事之前是不过脑子的吗?我且问你,这计策是不是最开始是有用的,如若不是你们寻不到更为合适的人,怎么会出现现在的情况?还给皇后施压,笑话!皇后是你们能威胁的人吗?我若是你们,就好好想一想,如何避开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