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二奶奶就是厉害,将人害致如此,如今是想来看看我有多狼狈的吗?”
“别闹了,如若不是你在这里闹事,谁能记得你这等蛇蝎妇人。还不让开,我要与二姐说话。”
这样的态度彻底惹怒了前任白大夫人,引得她破口大骂:“你不过是个小贱人,凭借自己有份好家事,嫁了个名门之后的纨绔公子,就如此能耐了!你且看你能笑到何时!那明铮也是个短命相,碰过的女子,比我白家的子嗣都多!”
这个时候,明铮从马车之内掀开车帘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前任白大夫人,随后笑着说:“的确,白家子嗣是不多。若是我碰过的女子少于白家子嗣,是不是还得被你咒死几人?”
他说完,就开始冷笑,下了马车,环顾四周,见众人一副诧异的模样,还有一些人在等待好戏的眼神,忍不住笑了笑,自嘲道:“我能活多久,我自己都不知道,不过你能活多久,我却是可以预测的。”
看到明铮,前任白大夫人当即脸色惨白。
姚芷烟到底是姚家的后人,不敢如何做坏事,还要保全自己的名声。明铮完全就是一名破罐子破摔的纨绔,连自己的父母都敢顶撞,哪还有他不敢做的事情?今日自己这般骂了他,怕是没有什么好结果。
随后,他对身边的侍摆了摆手吩咐:“这妇人当街咒骂三品官员,外加一名二品诰命夫人,按照当朝律例,当打二十大板,随后送到官府查办。”
这些侍卫可没带什么打人的板子,可主子却吩咐了,他们寻觅了一会,才看中了白家卡门的门栓板子,当即搬了出来。
随后,另外几人已经到了前任白大夫人的身边,将她强行压住,按在地面上。
若是前任白大夫人是个要脸面的,也不会来人家门口闹,所以这些人也没给她脸面,按住她的人直接是男人,出手极狠,让她张口要骂之时,只能吃了一口土,随后就有人用门栓招呼过来。
这门栓要比一般的板子还粗大上许多,侍卫们是派出力气最大的一人过来打板子,仅仅一板子下去,前任白大夫人就是一声哀嚎,什么话语都骂不出了,只能惨绝人寰地叫唤。
前任白大夫人的子女看不过去了,这妇人到底是他们的母亲,根本不能这般眼睁睁地看着她挨罚,当即过来与明铮求情。
明铮却很是惬意,眼睛直直盯着一直没出声的白谷,口中说道:“我真替你们觉得自卑,会摊上这样一名愚蠢的母亲,又将你们害得这般惨。你们自己想想,这样一名妇人是母亲,官路会因为母不贤而不顺,闺女干脆就嫁不出去了。你们居然还替她求情。”
“明大人此言差矣,是母亲给予了我们生命,将我们带到了这世间来的,我们怎愿看到母亲受苦?”白谷被明铮盯着,心中万分的不痛快,当即开口说道:“是做儿子的不孝,让母亲因为我的婚事而做出了诸多的事情,我愿意代替母亲受罚!”
明铮看着白谷,觉得他这话说得道貌岸然,虽然明铮说的是真的,但是眼睁睁看着母亲受罚,却不敢出头,这若是传出去,更为不好。白谷此时这般说,将罪过全部揽在自己的身上,也不说是自己妻子的错误,也不说是母亲的错误。
可他代替前任白大夫人受罚,自然会引来姚芷若说情,自己是姚芷若的妹夫,自然不可不给面子,到时候,这板子说不定打得超不过三下。
明铮故意没说话,也不表态,那打板子的人却是个机灵的,速度很快,四板子已经挥了下来。
白谷看着着急,当即急切地说道:“还请明大人恩准!”
姚芷若看到了,缓步走了过来,犹豫着是不是要开口,马车之上的帘子却被掀开了,姚芷烟从马车之中走了下来。
今日乃是姚芷珊大喜的日子,姚芷烟也穿得也颇为喜庆,选择了较为艳丽的服饰,更显得她妖娆的相貌倾城妩媚。流彩飞花蹙金翚翟袆衣,缎地绣花百蝶裙,外罩碧霞云纹霞帔,她头顶上伽楠香嵌珠翠碧玺折枝海棠钗,卷草花叶百碟嬉春梳篦与身上的衣衫交相辉映。
在她走下马车的瞬间,不少人都觉得眼前一亮。
姚芷烟与姚芷若虽然眉目有几分相似,姚芷若却要暗淡几分,外加姚芷若最近几日气色不好,便更加明显了。
她走到白谷面前,用极为嫌弃地眼神看了他一眼,随即扯着嘴角,态度不好地开口:“你当你是谁,本朝律例是你说帮着承受就能帮着承的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迫害我姚家闺女,若按军法,就当处死!我们尚且留她一条狗命,你还在这里要求,难不成我们要将她供起来,好生奉养吗?你说的不错,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你!你不能替她承受,却可以陪着她承受!”
姚芷烟发狠地说完,也不管在场的其他人,直接走过去拉住了姚芷若的手,不紧不慢地说道:“二姐且与我进去说话,今日六妹妹出嫁,你都没有回去,真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今早我想去的,可是母亲……不,郝氏她在门口叫骂,后门又被人故意撒了黄油,我们出不去啊。”姚芷若说着,颇为歉意地看了白谷一眼,便跟着姚芷烟走进了白家,准备进去聊天。
明铮看着,觉得颇为解气,很是幸灾乐祸,他当即问白谷:“白兄可要与母亲一同受罚?各位白家子嗣可要与母亲一同受罚?”
白谷脸色极差,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