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
“知晓了?”
“知晓了。”
卿叔揽了揽卿尔尔的肩头,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幺妹儿,只有你过的好了,叔和婶婶才能过的好呢。”
第二天,梁于归就要和卿尔尔回到镇上去了。
一大早,卿尔尔端了洗脸水进房间给梁于归洗脸,因为晚上梁于归主动提出要睡地铺,但是睡的地铺跟床不一样,始终比不得床舒坦,翻来覆去到很晚才睡着,所以今早她特意让他多睡了一会儿。
“给你,洗洗脸。”卿尔尔递了打湿的洗脸帕给他,梁于归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倒是接过她手里的帕子。
卿尔尔有几分欣喜,他至少现在是正眼瞧着她的。
她胆子也在不知不觉间大了那么几分,索性拿过他擦了脸的帕子,清洗了再拉起他的手,细细擦拭。
她笑靥如花,迎在清晨的阳光中,让梁于归看的一愣,这个再平常不过的贪婪女子竟也会如此动人······
“早饭准备好了,你快些出来吃吧。”卿尔尔反倒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了,丢下这么句话匆匆跑了出去。
他想起昨晚卿叔语重心长地跟他说的一番话来:“幺妹儿她从小懂得的事情就不多,我跟她婶婶也希望她找一个好夫家,至少不让她因为长在山里而受委屈······那聘礼的两万块本是她婶婶强要的,除了幺妹儿结婚的嫁妆外,其他的等些日子,我做主还给你们家······我们家穷,但是幺妹儿她也是我们家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我和她婶婶只希望她能过得好······”
吃过早饭后,磨磨蹭蹭地也差不多九点多钟了,因为新媳妇回门是要早些回婆家的,卿守业也不好再多做挽留。
粱于归和卿尔尔上午就离开了山里,临走的时候,卿尔尔跪在卿守业杨秋兰面前,给他们磕了三个头,说:“让叔和婶婶一直为我操心,还没来得及孝顺你们就嫁人了,这一走,只希望叔和婶婶身体康健,幺妹儿······会过得很好······”
坐在主位上的卿守业和杨秋兰都不禁眼睛都些泛红。
下山的时候,卿尔尔和粱于归下山的路走得不快不慢,像是都在故意磨蹭着时间,等着对方开口说话似的。
“你······”
“你······”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粱于归顿了顿,说:“你有什么话要说,你先说。”
“叔他跟你说了什么?让你为难了没?”卿尔尔有些紧张地问他。
“没说什么,就聊聊家常,哪儿能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卿尔尔对他的话是信的,听他这么说,也算是放下心头大石了,想起刚才来问:“那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哪知他倒好一会儿不应她,卿尔尔以为他不会再理她的时候,粱于归直接把手伸到她面前,见她丝毫没有反应,便晃了晃手掌,示意她,说:“你读过书的,你的名字,写给我看看。”
结婚后七天,粱于归知晓自家媳妇的名字——卿尔尔。
他们这天走了很久的山路,又因为杨秋兰准备了很多东西让他们带回去,回到镇上已经是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