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你吗?千雪无所谓地脱口而出,“那让他休了我吧。”
金珏苦笑叹气一声,当千雪酒后糊涂,说孩气话。
千雪还真了些醉意了,但她心却非常清明。她把头上皮弁解下,往旁边一丢,可怜兮兮地看着金珏,
“陛下,这帽子怎么一下子变沉了!我不戴了好不好,您别怪我无礼行吗?”
千雪双颊绯红,两眼迷离,像个酒后露出柔弱本质可怜小女生,金珏以为她真醉了,忙柔声道:
“不防事,我面前不必拘礼。”
千雪弯眼笑了一下,又继续喝酒。金珏也没阻止她,看着她慢慢地边吃边喝。这几年,他她面前一直艰苦地伪装着矜持,从没像现这样可以肆无忌惮地将她看个够。他希望她醉些,她越醉,他她面前越不需要伪装。
两人有一茬没一茬地又随便说了几句话,千雪醉意越来越明显。
千雪放下酒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醉眼迷离地看着金珏,“陛下,你家有没有大床,我困了,想歇一会儿。”
金珏咧嘴笑了,“大床?有。宫里多是大床。”
千雪认真地重申,“一定要大床哟,我睡相不好,床不够大,会掉下来。”
金珏笑着连连答应。
一顶鹅黄软轿将千雪抬进了大齐皇帝寝殿“飞霞殿”,千雪摇摇晃晃地朝一张明黄大床倒了下去,吓得一殿宫女太监惊呼起来,“州史万万不可,这是圣上龙榻……”
宫女太监惊呼都被一个人手势止住了。金珏笑看着四仰八叉千雪,吩咐宫人们,
“好生伺候宗政州史,不可怠慢。”
千雪惬意地翻了身,抓过绣枕抱怀里面朝里侧睡去。金珏正想退出去,好让宫人们伺候千雪宽衣,忽又想到了什么,慢慢走近床边,俯看着千雪侧脸,轻声问道:
“当皇后真这么不好?”
千雪紧闭睫毛动了动,她借调整睡姿翻身将脸埋身下,含糊着嘟囔:
“皇后可以休掉皇帝吗……”
寝殿里再没有声音,不知过了多久,等宫人们来侍候千雪宽衣盥洗时候,千雪才发现金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千雪懒洋洋地任由宫人们摆布自己。她抬眼环视着这个“齐国第一卧室”,想着自己占了皇帝龙床,很想发笑。她其实没醉,她只不过想知道金珏对自己心思而已,想到这里,她又笑不出来了,让一个手握自己性命男人看上自己,原来是件这么胆颤心惊事情。
而唯一能让自己摆脱这种危险境地办法,就是变得比那个男人强……</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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