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透了小词想法，帛宁冷冰冰地说道，“如果计划提前泄露，让她警觉，那么你明天也不用来上班了。”

“小白哪有那么聪明！”小词脱口而出，“我们观察了好几天，笨得跟二哈有一拼。”

二哈就是哈士奇，一种长相、智商、物种都非常奇特狗，负责搞笑、吃、卖萌，偶尔做点实事。

说完，她见总监以一种奇特眼神看着自己，就好像看着二哈那样，悲悯而又不屑。她摸摸脑袋，瞪大眼睛，被看得全身发毛：“总、总监，我哪里说不对吗？”

帛宁叹了一口气，悠悠然说了句话：“小词，白小姐放着盛远高高上顶尖设计师不做，跑来贡锐做一个秘书助理，自贬身价，是为了什么？一个笨跟狗似得人，会被鼎鼎有名文少看中，会被我挖角，会答应替你布置展厅，得到客户认可？今天拍照多，是你们组设计产品，而且大多数是她上色、做模，别告诉我她只是手巧。”

帛宁边说，边转动着脖子上宝蓝色领带。精致缎面，闪烁着莹光流彩光芒，高雅，幽暗，不可一世。而那只手，白而修长，指甲修剪很整齐，即便是吹毛求疵人也挑不出一点毛病。

小词一愣，皱了皱眉头，“我懂了。”

她弯腰行了个礼，然后步离开，走向展区里白非衿。帛宁站原地，扭松了领带，稍微透了下气。他见连秘书走了过来，便停止动作，静静等着。

连秘书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帛宁听完，唇边露出一丝冷意，“回家？不知这一次又想出什么花样了。”

连秘书道：“听说帛湛少爷身体状况很不好，您还是回去看一眼吧。”

帛宁点了点头，灯光落不那漆黑无眸子，黑雾弥漫，暗潮汹涌，“麻烦。”

人来人往大厅，衣着华丽嘉宾，美丽至上明星，隐藏客户，拥抱朋友，精致展品陈列透明高冷玻璃上，柔和灯光缓缓落下，如同一层清浅薄纱，看似无物，却永不可触及。

白非衿接待完一个个嘉宾，笑容满面。她头发高高挽成丸子头，白皙脖子后面有着细绒般毛发，稚嫩柔弱，可爱至极。

她回头，“小词，你怎么去了那么久！”语气里带着抱怨和嗔怪。

小词浓浓眼妆下，是闪着微光眼眸，她扶着半人高玻璃柜，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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